下的脸庞镇静无比,“大人绝非庸俗之辈,大人为人,属下心知肚明,鹰卫亦以大人为榜样,誓死效忠。”
压在话音尾的四字,似踩到了戚凉争叹处,他微微嗤鼻。
“说什么誓死效忠,本大人最不爱听这种荒唐话,婆婆妈妈的。”
“属下今日得了线报,付追护送弦月公主,已在回程路上,不日便要抵达俞都。”
“哦,弦月要来了?”戚凉争淡淡道。
“是,半年前您初入离国,打残了她兄长为她解围,她感激在心,送您凤弦琴作为谢礼,还留您在皇宫听百乐同奏……”
“今夜这么啰嗦,你想说什么?”戚凉争眉眼已是不悦。
“属下觉得,弦月公主对您甚是倾心,此次她同意俞离和亲之事,是不是别有用意?”
暗风说完,便陷入冥想中,这些天心中那点混乱,总在不经意间困惑着神志。
戚凉争一记手锤敲在鹰卫头上。
“嘶——”暗风下意识捂上脑袋,低眉一瞅,蓝衣少年已轻飘落下地面。
“大人,您要去哪?”
戚凉争将顺手握着的书卷,朝身后高抛,头也不回道:“喝花酒,顺便找找俞都子弟的麻烦。”
书卷在空中划出狼狈的弧度,最后轻摔在暗风手中。
他将书卷收好,跳下屋檐,追上已五十步开外的戚凉争。
“大人,秋水阁还是贪香楼?”
“……贪香楼。”
——
一夜风平浪静而过,应织初昨夜因着作画太过疲累,甚是睡足了个好觉。
不过,因着少时早起的好习惯,天蒙蒙亮她便穿衣起身。
简单洗漱后,她推开房门,果然看到了院中洒扫的众侍女。
她心中默默腹诽:戚府教起下人来,真是蛮有规矩的。
不像梁尚书,对待下人宽容声和,唯在教女儿时,正颜厉色。
她见天色尚早,便在院子里随意踱步。
洒扫侍女偷偷看她两眼,便互换眼色,没一下功夫溜之大吉。
应织初折下一截树枝握在手中,看着她们的背影徒升纳闷。
自己,生得很吓人么?
几息间,疑思散去。
手中的枝叶上还挂带着清露,晨时潮眠之意夹含在空雾中,少女莹白皓腕一弯,枝叶便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未等下一个舞动姿势,青葱玉指便蓦地挣开树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