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她活下去的希望……
她离开绿姝的怀抱,用帕子小心沾干泪痕。
“绿姝姐姐,我父亲到底是被谁害死的?”
望着少女眼中的愤恨,绿姝叹息摇头。
“我并不知道,这两年不光皇帝指派暗卫在查,俞都的我们也暗暗在朝中大臣身上下功夫,只是线索竟断在伏蝎的行踪上,他们就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隔空消失,到现在我都未能想明白此事。”
“伏蝎?他们的行踪我知道!绿姝姐姐你等我!”应织初眸光一亮,急急叮嘱一句,人便朝着青轩院跑去。
“哎——”绿姝轻叫着,少女早跑开了几丈远,她忍不住叹道,“梁大人,您将玉哨子交给梁贞,岂不是要推她入火坑,为何您不让她平淡无忧活着呢,这么小的孩子便要卷进这肮脏的漩涡中么?”
叹息声遗落风中,唯她一人知晓。
应织初挂泪的小脸满是希冀,她想起了那封信。
司空瑶转托戚凉争送来的信函,那里面便有伏蝎的行踪。
她将信函藏在酒坛子中,掩匿在青轩院的假山角落处。
白天的青轩院,本就没什么人。
在她来之前,戚凉争是一人独居在此,他的性情冷僻又挑剔,因此伺候的下人平日里并不敢在院内随意走动。
除了洒扫之外,整座院落基本都是人去楼空。
她挪开遮掩的石头,将草丛中的酒坛子搬出来。
拍净手上湿土,打开了酒塞,果然那裹好的黄布包还在其内。
应织初嘴角微扬,取出黄布包便要返回拂风院。
可走了两步,她身形微顿,望着手中布包若有所思。
片刻后,改了主意,将包好的黄布拆开,露出那封完好的封皮。
手指微微用力,封口处错开一角,抖落出那张单纸。
她答应过戚凉争替他偷画之后,才查看此信。
虽然她对画之事,亦有所隐瞒,但也算完成了二人约定。
手指微颤地取出信纸,阳光落在黄白宣纸上,青笺小字一落清墨,可她脸上却闪过错愕。
那几个小字,草草一眼而过,她却看了数遍不止。
“怎么可能?”她不相信地翻看一眼,甚至又检查一遍,是否自己有遗漏别的信纸。
可没有,只有这一张。
信上说,伏蝎在两年前东窗事发后,被迫出逃朗国,而途中却被不明人士袭杀,至今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