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如春风沐浴,又带着不怒而威的气势。
“您听见啦?”凉公公漾出笑意,“大臣们听说离国公主要来,可高兴得议论此事呢。”
“哼,是害怕吧。”明黄衣袂掀起,皇帝慢慢走下宝座。
光晕缕成束线落在他绝伦出众的脸上,尔雅中透着沉着,轩昂中有着涵容。
仿若天下万物,皆在他掌控之中,又激不起他一点怒意。
他手心中握着一颗棋子,随意捏着。
“这帮老家伙天天在殿上陪朕演戏,朕还没累,可把他们累坏了。”
“呵呵,他们敬爱陛下,是应该的。”
皇上知凉公公此言是好意,却还是摇头。
“他们敬爱的是权势,富贵,从来都不是什么九五至尊的陛下。”
公公面色惨白,惊呼道:“陛下,您这话从何而起呀?您可不能这样说呀,奴才长了几只耳朵,也不敢听您说这话!”
“罢了,此事不提。只有付追回来了,朕才能真正安心。”
“呵呵,陛下说的是。早上付追大人请了安,便匆忙赶了回去,许是暗卫那有什么要紧事要处理,真真是时刻都想着替您分忧呢。”
“嗯,这些月奔波也给他累坏了,既然护送公主有功,你便传旨下去让他好好休息几日,今晚九霄殿之宴免他随侍。”
“这,那戚大人呢?”
皇帝眉宇轻皱,“戚凉争,今晚必须要来。”
凉公公垂首,应道:“嗻!”
——
付追身穿暗卫锦袍,身上裹满了风尘,几日赶路下来,他常休眠不好,记挂着惊尘飞鸽传书中提及的事情,整颗心便要飞出胸腔之外。
惊尘竟然找到了梁贞!
她竟然还活着!
没有什么比她活着,更让他开心的事。
一时的喜悦让他整个人紧张无措,出了皇宫连雇辆马车都忘了。
生生走回了城南买下的宅子中。
落开的锁挂在门栓上,付追整个心便要突兀跳出嗓子眼。
想到她便在宅中等他,他更是迫不及待地推开木门。
脸上的惊喜还未来得及展开,便看见了空空如也的庭院中,一片冷清之意。
院内翻干的泥土上开出一些蔫败的花枝,付追扬声道:“贞儿?”
房门突然开合,露出惊尘那嬉笑的俊脸。
“三哥!你终于回来了,我想死你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