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晕了。”
“哦?”他收回心神,望向女子,果然面容越显苍白。
“公主身体不适,便早点安歇吧,微臣先告退了。”
“你……”她抱怨地笑笑,“你走了,我哪里还睡得着,本来在这里就人生地不熟的,唯一的一个熟人还不想来见我。若不是我借着生病缘故,央着陛下让你前来,你是不是早都忘了我呢。”
她黯然垂下眸子,清凄低语。
戚凉争却毫不动容,“公主,您多心了。微臣只是公务繁忙,抽不开身来。”
“那现在呢,你也公务繁忙吗?只是哄我睡个觉,戚大人你有这么多说辞么?”她巧笑倩兮,配着这张苍白面容。
有着说不出的怜美,软声含甜直击人心。
戚凉争再想拒绝,“我……”
“哼,那你走吧,是我看错人了,偏偏与这么冷漠无情的人做朋友,是我自己活该!”
女子恼怒转身,立在暗影中。
冷风吹过,倩影更显楚楚可怜。
戚凉争暗叹口气,“微臣陪您,您快去休息吧,女孩子家最不能拿身子开玩笑了。”
他不常哄人,尤其是这般轻易妥协,平生也未能有过几次。
这两句话听到弦月耳中,着实让她心里一惊,更如吃了香蜜一般,甜丝入心。
她娇羞答应,乖乖钻入锦被中,扬着眸子打量少年,生怕他转身离开。
凉争立在她床边,对她的注视,默然不语。
“凉争,你冷不冷?”她从锦被里拖出一只温手,拍拍床案示意他靠近坐着。
“微臣不冷,公主快睡吧。”
“好吧,木头人。”她撅撅小嘴,不甘心地闭上眸子。
过了足足两盏茶久,才酣然入梦。
戚凉争上前两步,替她遮好被子缝隙,便扭身离开。
少女酣睡的面容上,划起一抹淡淡笑意。
秋夜的湖水,虽不及冬日结几尺深冰,但已然要冰凉许多。
应织初并不会凫水,当时跳下湖泊也是没有办法。
对她而言,被南信王爷羞辱,与死并没有什么分别。
心底咬牙作赌,却赌上了自己性命。
落水后的身子,如断线风筝朝着湖底渐渐下沉,浑身刺来的冰冷痛意,使得她身子越发不听使唤。
拼着力气挣扎几番,只是加快了自己下沉的速度。
“我要死了吗?”看着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