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愁地朝戚府外走去,果然今日又不可避免地要入宫受罪了。
本以为昨晚提起此事,戚凉争会爽快答应她。
可没想到,他是爽快了,拒绝的很爽快。
那离国公主貌美善妒,若不是为着戚凉争,何苦三番四次为难自己。
她一个外人都看明白的事,他搁那装什么糊涂?
本想顺水推舟做个人情,将戚凉争送到公主眼前,以证自己清白无歹念,也随便做个小红娘。
可没想到啊,这男人的心冷硬如石,不为所动。
轻叹一声,应织初便觉得步子更沉重了,混混僵僵地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行在大街上,她随意挑起帘子,看着车外匆匆行人,思绪飘飞开来。
不是没想过去找戚国舅诉苦,只是她怕这一去,收为义女的事就是板上钉钉了。
再加上少时就常被人欺负忽略惯了,导致她长大了都没养成告状的习惯,一般遇事能忍则忍,不能忍强忍。
马车行到皇宫外,应织初别了车夫,叮嘱他晚间再过来,便一人朝宫门走去。
宫城守卫早已眼熟了她,甚至整座皇宫内都知晓她谄'媚讨好离国公主之事,讥笑她整日留在玉思宫里弹音奏曲,厚着脸皮直到日落时分才肯离开。
吵得玉思宫附近的行宫都不得安宁,众人早忿忿不平。
虽不知这谣言是怎么传开的,但是守卫那鄙夷的目光,她只装作看不见,默默溜身进去。
却不巧今日被守卫厉声拦下。
“站住,你不准进去。”
应织初满眼讶色,震惊之余心里悄生窃喜。
啊啊啊,多么美妙的命令啊,为什么今天才拦她,早两天他便该拦下她呀。
她镇定自若,追问道:“为何?”
守卫指着她身后,不满道:“圣上口谕,只你一人面见公主即可,你怎么还带奴婢了?”
应织初质疑他话中真假,回眸便瞥见冲她打招呼的雪双。
“雪双,你怎么来了?”她承认自己被吓到了。
雪双提着食盒走近她,柔笑解释着,“我与姑娘坐同一辆马车来的呀,你没发现吗?”
应织初摇摇头,她还真没发现,莫非这两日弹琴已弹得她神思错乱了么?
守卫听着她二人谈话,刚想插嘴就迎上雪双冰冷目光,他浑身一震,便瞧着女子熟练掏出腰牌。
腰牌在盛光下闪出银白亮光,凶厉的两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