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绯色锦衣,更显风度翩翩。
小青袍人影匆匆跑来,跪倒在地:“世子爷,人跟丢了。”
来人正是李府的小童。
李柏如捻起一子落在玉盘上,慢悠悠道:“哦,在哪跟丢的?”
“在翡西湖畔,他乘船离开了。”小童擦擦额头的汗,小声道。
果然,头顶传来玉子砸落的清脆响声,伴随着男子不悦的冷斥。
“你是说,姚瑜离开了金甲城?”
小童头低得更深,已是默认不语。
李柏如清眉微拧,执起折扇划拉展开,层层扇风吹散他满身怒气。
“好一个姚瑜!我不计前嫌邀他今晚赴宴,他竟敢不辞而别!哼,归林剑庄真是好大的面子,连我都请不动!”
“许是,许是他做贼心虚,偷了世子想在众人眼前展示的画卷,便急急开溜了!”
“哼!你们跟踪他这么久,可有什么发现?”
小童摇摇头,愁眉苦脸地叹气,“奴跟他好几天了,这姚公子脾气古怪得很,整日不是闷在客栈里,便是独身一人去通天楼下棋,连像样点的酒肆青楼都不曾见他踏进一步。”
“还挺洁身自好!”李柏如嗤之以鼻。
小童挠挠头,憨笑道:“嘿嘿,公子说的是呀,这姚公子无趣极了,不像公子您……”
李柏如剜他一眼,反问道:“不像我什么?”
小童吓得噤了声,后面那句“不像公子你这般放'浪不羁”又吞回了肚里。
“没用的东西,养你们有什么用!”李柏如将扇柄摔在手心,冷声训斥。
小童吓得浑身颤抖,突然间眼眸微转,似是想到了什么。
“公子,奴想起来了,这姚公子还去过旁的地方!”
“啰啰嗦嗦,讲!”
小童规矩跪好,身子一挺,慢条斯理道:“姚公子在来闻墨斋前,曾有好几日包下了锦福春的画舫。”
“锦福春?”李柏如眼眸微眯。
小童点点头,殷勤笑道:“奴当时觉得纳闷呢,还特意去找锦福春管事的打听,说是姚公子包了整整十日,只为了等一姑娘前来……”
“没想到姚瑜还挺痴情的,你可问清楚是哪家姑娘了?”
小童皱眉细想了想,含糊道,“奴记不太清了,听说是一个琴娘,好像是……是在醉词曲晏上那个闹事的女子。”
“你说的,可是被戚兄接回府的离国乐师?”李柏如嗓音微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