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却犯难地哎呀一声,“我忘了……这周遭乌黑黑的一片,咋看呀?”
“……”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会儿,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身上有火折子吗?”
“如果有,我刚才进洞就拿出来了。”应织初摇摇头。
桃花撅嘴,脑袋朝后仰去又极快地回来,手掌一拍,在洞内留下清脆回声。
“对了!我想起来了,”她不好意思地看了女子一眼,然后伸手盲摸着自己的包袱,探了良久后嘿嘿笑出声。
应织初虽看不见她面容,但也听出了笑声中的极其尴尬和不好意思,因而下意识接话:“你有?”
“……我刚才太害怕就忘了,临出门时先生硬塞进去的吧。”含糊解释着,将火折子拿到嘴边一吹。
果然片刻,她便瞧见了应织初那张映红的小脸。
虽然冰冷,但心下还是稍安。
应织初也不细究,只竖了两指夹走了桃花手上书信,熟练地展开。
秀眉不由一挑,总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哦,对了。
上次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偷看了,不,是光明正大地拆看了甄家小姐写给李柏如的情书。
果然这种事做多了,就越发熟能生巧,心安理得。
借着火光将信上字迹览了一遍,应织初才轻声道:“信上说,让师父她带着你和小乞去饶云城,翁先生会在那里等你们。”
桃花呆呆听她说完,脑袋摇成拨浪鼓。
“不可能!先生说了,他会来这儿找我的!他不可能丢下我的!”桃花夺了信纸,又自己亲眼确认一遍,而后瞪大着眼珠半天没有动静。
阴冷的洞中仿佛回荡着无声的叹息。
应织初靠在洞壁,心里亦是闷闷的,她太理解这种被抛弃的感觉。
果然人年纪大了,撒谎就会变得很笨很笨。
哪怕与那先生只一面之缘,她也能品出这信上的假话,更何况是桃花。
应织初歪着脑袋瞧她,等这个傻傻的姑娘做决定。
一滴珠子落到信笺上,将墨黑字迹晕成一片,少女抬起手在脸上一蹭,果决开口:“我们回去,回金甲城。”
应织初眨眨眼,却只是点头。
桃花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知道现下这个情形自己拉上女子同去,就是叫她跟着自己送死。
刚才还以为那些人只是寻常山贼罢了,可看了信之后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