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念头。
胆小的人命长,甚长。
“你们将这里烧干净,还有那间茅屋也烧了,什么东西都不要留!”
“是!”
付追下了命令,便抬腿离开。
桃花望了望那些堆放好的稻草干柴,再看看兵卫手中的火把,小声嘀咕:“你等等我,等等。”
夜雾笼着平湖,岸旁停了几只新船,付追将应织初安放好后,才招呼桃花上船。
看了一眼隔壁船的廖娘子,桃花心虚地踏上了“贼船”。
“你好好照顾她。”男子站在船头上,吩咐道。
桃花吐吐舌头,“知道了。”
来到昏迷少女身前,桃花余光瞥到男子正盯着自己,只能装模作样地替应织初把把脉呀,揉揉心肺啊,各种小折腾,面上还要做出又卖力又急迫的表情。
付追愣愣瞅着,也是奇怪这种行医方式。
扑通一声!
行驶的船只微微晃动,二人皆是被那声响动吸引过去。
“跳湖了!那丑婆子落水了!”
“大人,要不要救?!”
绿衣男子望着黑湖上那一圈圈外散的波澜,隔空朝付追喊去。
此时正值十月,夜湖冷彻入骨,再加上夜色太暗,船只又在行驶中,这搜查工作定是要费上些许功夫。
桃花见男子犹豫,当下灵机一动,伸手狠狠掐向应织初小腹的软肉,果然顷刻间少女蹙眉疼得咳嗽起来。
“呀,初儿,你醒啦!你终于醒啦!”她边喊边瞥着男子方向,嗓音大到生怕他听不见。
付追立时转头,朝着这边走来。
见着自己诡计得逞,桃花后怕地拍拍心口。
“贞儿?”付追望着女子紧闭的眉眼,轻唤道。
没等到动静,他又皱眉望向桃花,“这是怎么回事?”
“可能,兴许是梦魇了。”桃花扯个理由搪塞过去。
付追也不计较,将少女冰冷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默然不语。
桃花看得咋舌,忍不住问道:“你喜欢她呀?”
“跟你有关系吗?”
“我就随便问问。”她活动活动筋骨,悄悄离开,来到船头。
果然这男人不发话,船只又静静行驶,再没人提抓人的事。
不知那丑婆子,是死是活。
……
翌日
晨雾初散,曦光拨开云雾,将薄暖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