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忍怒坐回去。
“为什么把画给我?”他又多问一遍。
“我懒得带回去不行么?”应织初敷衍道。
“无尤方丈死在魏赴度府中,你该知是何人扣押的他,对吧?正是当今皇上。他也很想知道画中秘密,你不想帮他,帮付追么?”少年侧眸望向别处,道。
“我……没有帮谁。只是想帮一个母亲找到自己的孩子罢了。”少女绞着手指,亦是没多少底气。
此事不可让付追知道,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若被他知晓,被皇上知晓,等待自己的后果会是什么……
她刚求了皇上,希望他能帮自己申冤,帮梁家主持公道。
心知这个决定很傻,可是突然又想到了别的。
“戚凉争,我忘了告诉你……”
“什么事?”
……
戚凉争没跟她们一块回去,他只是下山来送人。
将卷轴交给了暗风,叮嘱他带去皇宫交给太后,自己便又回了金钟寺。
明日便是方丈丧葬入殓之日,他脱不开身去别的地方。
而且,太后现下也不会想见他。
离岸的禅房房门大敞,他前脚刚踏入,便觉出不对劲。
没能听到那声熟悉的咳嗽。
果然扫向桌案旁时,少年立时沉了面色。
“戚大人,好巧呀,您也在这?”身后传来一声意外叫喊。
戚凉争回身,看到了魏赴度。
“魏大人,你来这里做什么?”
“害,这不是明日便是无尤大师的……我提前来寺内看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有,听小僧们说离岸师父病了,我就过来看看。”他笑呵呵地朝戚凉争走来,不疑有他。
少年冷着脸瞧他,背在身后的手慢慢收紧。
一会儿便听到魏赴度那声掩饰后的尖叫,仿佛吓了一跳,“这离岸师父,他是怎么了?!”
“魏大人,自己看不见么?”少年不悦道。
魏赴度也没同他置气,只是拍手叹息道:“哎呀,这离岸师父何苦这么想不开呢!就是他心里再挂念无尤大师,也不该随他同去啊!这这这,唉……戚大人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魏大人不愧是京兆少尹,真是断案高手呀,看一眼便知离岸师父是死于自杀?戚某真是自愧不如。”
听出了少年话中讽意,魏赴度老脸抖了几抖,眼眸尴尬一闪而过,只能搓手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