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隔的太远,惊尘的话语只能靠口型微微确认。
他是对着她说的。
应织初静静看着惊尘,脚步却没一点挪动。
惊尘抬高眉眼,眸中痛色变换成火气,转脸向暗风呵道:“暗风,你们闹够没有!”
暗风一脚踢开早被他识破所有攻招弱点的七挥,冷眼看了下惊尘和他身后。
“就你一个?”
话外之意,放马过来。
“就我一人。你带领鹰卫强闯飞赴司,还胁迫……外人打开牢门,我要去皇上面前告发你,你觉得你招架得住么!”
“你大可以去试试,皇上还管不到我鹰卫头上!”暗风无畏道。
“戚凉争已被抓,你还看不懂形势么!”惊尘呵道。
七挥被打的浑身都痛,只能靠在冷壁上奚落:“你们鹰卫自己没守住戚府,才让我们扑了空!与其记恨我们,不如先把你们那些废物手下抓起来问罪!”
暗风扭头看他,“用你教我做事?”
话虽如此,他脑海中却闪过那幅画面。
那些被莫名调离戚府甚至不知情的鹰卫们,他们在自己的拷问下临死前视死如归的神情。
无一人争辩,皆是安心受死。
“暗风。”一声薄弱话语响起。
地牢内光线太过阴暗,连这声话音都听着不太真切。
众人皆是怔怔看向开口男子——那个浑身染血的少年。
唯有暗风痛苦地闭上眸子。
他知道今日带着鹰卫强闯飞赴司的后果,也做好了救下大人后自己替包顶罪的打算,甚至哪怕杀光飞赴司也在所不惜。
可……他最怕少年开口。
因,他知道少年开口意味着什么。
应织初等人皆不知戚凉争要做些什么,此时牢门外也堵上了后来的付追与流光桃花等人。
只有她靠离男子近些,却连他苍白脸色下在想些什么也看不出来。
“跪下。”他单单吐出两字。
“大人!”暗风不甘心地回身,整个人都处于暴走状态中。
少年眼波如潭,未有波动。
应织初怔怔看向暗风,这个冷木傲狠的男子,竟然在一身怒气没得平复之时默然垂眸,膝盖狠狠砸向地面。
一声超重闷声,砸在了在场所有人耳中。
“鹰卫——暗风,听,大人令!”他哽咽说完。
“滚出去,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