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寒无衣倒不意外他的出现,只是坐在榻上,静静观着地上的影子。
“焚心的解药在哪?”
寒无衣慢慢抬头,“你果然很记挂那个笨女人,这次没能带走她,可真是遗憾呢。”
“你若不说,现下就送你上路。”戚凉争前迈两步,正好踩住了男子的影子。
寒无衣无趣地扯扯嘴角,抬头看向这个满脸冷漠的少年,“饶云城的沐息,手中便有解药。可如今紫月阁树倒猢狲散,他一定会藏匿起来,不会轻易被你找到,不知你现下去,还来不来得及。”
“你走吧。”戚凉争背过身去,冷冷道。
寒无衣摇头起身,心里暗笑这个男人的愚蠢,只为一句可能落空的线索,他便要承担放跑嫌犯的罪责,真不知他是假傻还是真蠢。
寒无衣出屋后,看了眼四下躺到的看守们,便沉着步子朝远处阴暗的树林走去。
想着,一会儿便要去找那个人,有她保护,他们可以顺利离开归林剑庄。
心里想着事,等他留意到身前的人影时,亦是慢了好几息。
“大晚上的,寒阁主不好好在房内休息,是要去出恭吗?”男子抄手,嘴角一斜。
“惊尘?!”寒无衣看着眼前来人,亦是一惊。
再细想,便知自己中了圈套。
“戚凉争!”他咬牙切齿回身,质问身后看戏的黑衣少年,“你不是说会放过我吗?那他是怎么回事!”
“我确实放了你,不然你根本出不了这间屋子,至于他嘛……”黑衣少年看了看冲自己做鬼脸的惊尘,嫌弃侧头离开,声音凉凉飘来。
“暗卫不归我管,你与他的纠葛,你们自行解决。”
“你?!”寒无衣早气得牙齿打颤,好看的脸上布满阴影。
“紫月阁主嘛,久仰大名,不过你放心,我打人不打脸的,即便是有些内伤,旁人也看不出来。”
惊尘拍拍寒无衣薄瘦的肩膀,肯定地保证着。
寒无衣认命地闭上眼。
隔日
姚庄主亲带着数十名手下,登上长舟,押着寒无衣离开。
梁贞与戚凉争他们在岸上目送船只远去。
“怎么觉得寒无衣今天突然驼背了,他是早上没吃饭吗,走路都不肯好好走了,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梁贞蹙眉道。
戚凉争:“嗯,大概吧。”
惊尘抄手,含笑刮了眼女子,亦是:“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