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气呼呼地瞪着梁贞,早没了那日的温淑柔雅,可也没敢再多动手动脚。
她冲身边的小丫鬟使了个眼色,待到小丫鬟出去了,她才朝梁贞走了过去。
“你是说,是戚公子让你来的?”落雁怀疑地瞪着女子。
梁贞轻点下巴,自己给自己倒茶水。
“你会武功?”落雁打量着女子浑身上下,问道。
梁贞抓着杯子的手一紧,脱口道:“你问这个做什么,莫非你真需要人保护?”
落雁垂眸想了会儿,再摇头叹气,“你不会是他对手的。”
“……你在说什么呀,我也是我家公子硬让我来的,不然你以为我想看见你这个女人呀!”梁贞撅嘴,还在记恨这女人推她的事。
落雁为难地苦笑,而后起身去了妆台前,从精致小盒中取出那封翻了好久的书信。
她将信笺贴在心口,犹疑了一下,才拿来递给了梁贞。
“你看看这个。”她这样说。
梁贞接过,取出信纸,阅了两眼便瞪起眸子。
“这信上说半月取你性命,是真的吗?”梁贞翻了翻信纸前后,问道。
落雁没答,只是撩开了长袖,露出白臂上那赫人的长口。
上面还结着血疤,可见是近期才留下的。
“我前两日送客下楼,正赶上高处有花瓶砸落,若不是用手臂护住了脑袋,这时还不能好好坐在这儿跟你说话。”落雁哀伤的语气有一股自嘲。
“你收到这信有几日了?”梁贞直接问道。
落雁想了想,“距离信中的半月之期,连上今天还有三天。”
“那花瓶砸落你没有查出什么?”
“没有线索,那日赶上戚公子走得早,我又多见了旁的客人,楼内都是熟客也查问不出什么,而且那花瓶也不是我阁中的,再加上我第二日起得晚,这事便没跟戚公子提。”
“你跟我家公子提什么,莫非你伤了手,他还逼你弹琴了?”梁贞问道。
落雁认不出捂嘴笑了,“你猜错了,戚公子并没有来听琴,他是来弹琴的。”
说完,落雁瞥了眼一旁搁置得好好的凤弦琴。
“在我的家乡,有琴音传情之说,说是弹琴之人越是心灵挚诚,她的爱意越是能被心爱之人听到。”
梁贞拍下桌子,压低声音,“你少骗我。”
“哎呀,被发现了,还以为你是呆子呢。”落雁得意挑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