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的,任怎么教怎么练都学不好,还成日往贪香楼跑。”邬候眼神发光,虽是怨言,嘴角却挂着笑。
“哟,这性子……”戚凉争道。
“我当时没得奈何,再加上那些小姑娘都练得很好,也拿出手去,就莫名纵着她,随她去了。直到两年后,”邬候停顿。
戚凉争看他,没有酸言酸语,只是静静等着。
邬候默了一会儿,先是苦涩一笑,才故作轻松道:“哎,当时我已替先皇笼络了不少势力,却唯独那个梁仁叙很是难搞,这少年性子很古怪,既不站队又不拉帮结派,很是独立独行。
“当时不止一个朝臣过来找我抱怨,说什么这梁仁叙极不会做人,抓人把柄便是参本,连收买他都是难事。”
“于是,他勾起了你的兴趣?”
邬候拍手,“对!老夫当时还没见过这么直憨还能在金甲城立足的官员,便派人去打探他的喜好,果然又是一个知音。
“于是,我亲自登门拜访了几次,还邀他一块弹曲闻音,一来二去,他便与我走得比常人要近一些。
“待到时机成熟后,我便邀他去秋水阁坐坐,本想着这一阁的秀丽,总有他挑上眼的,到那时这人还不是为我所用嘛。
“可谁知造化弄人呐,梁仁叙被我强拉着听了一下午绝色琴音,也没有半点动容之意,倒是那个顽皮偷看热闹的明香,对他暗生情愫。”
“那岂不是好事?”戚凉争坏笑道。
听到这儿,他已经听懂了这个老者隐在话中不提的暗意。
一个身世可怜的臭丫头,身子骨弱,学艺又笨,偏偏被眼毒心机深沉的邬候在身边留了长达两年之久。
戚凉争可不信这是邬候大发慈悲。
就单凭这女子的相貌,也能将她打发送给谁吧,这么废物还能留这么久,只有一个理由。
邬候没反驳,自顾自说:“这丫头也够大胆,见这些姑娘的琴艺都不能引那少年侧目,便自告奋勇出来,想让我为她弹奏,她随之和曲一舞。”
邬候一个年岁半百的老者,平日里也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可偏偏说完这一段,脸上有着纳闷到极致的委屈。
甚至,他自己都不相信这种事真的发生过。
戚凉争倒是给他留点余面,憋着笑看这老者。
邬候想到了什么,腾手倒上一杯,喝咽后眉眼才缓缓舒展,继续道,
“我当时啊,唉,你也猜到了。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丫头这么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