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的变化是我所欣喜的,原本想着等你出宫后,我们就再无牵扯。可你却抱着我的腿苦苦哀求,说你愿意为我当牛作马。你肯靠近我,虽然忽近忽远,若即若离,但至少让我知道自己是有心的,这颗心,会为你辗转反侧,患得患失……阿昔,你算计谋害我也好,虚情假意也好,逢场作戏也好,都让我更加清楚自己的心意,我要娶你,做我光明正大的妻……”
赵长越看着杯中酒,静默半晌,“今日,我也算得偿所愿了,喝了这杯合卺酒之后,你便是我妻子,我是你的夫君,今生今世,永不分离。”
他的唇分分合合,目光缱绻,带着几荒凉,缓缓将酒杯移到唇边,“阿昔,愿你一生无忧,幸福安乐。”
楚今昔的心又慌又乱,在他仰头的时候,打掉了那杯酒,“赵长越,我肚子好痛……”
她就知道,会功亏一篑,虽然恨他怕他,但就是没法狠下心来,让他去死。
赵长越慌了神,看着她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知道她没有说谎,焦急喊御医。
“阿昔,你怎么了?”
肚子一阵阵的痛,浑身乏力,她笑得有些苍白,“赵长越,我斗不过你,便不能留着孩子成为你的把柄……”
“本王的孩子,你休想动他!”
“哀家的肚子,与你何干?落胎药而已,早就准备好了的,只是一直下不了决心……”
身下涌出一股股热流,腰胀痛得要断了似的,站都站不稳,只得用手扶着桌子,保持身体平衡。
“你好狠的心!为什么,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肯为本王考虑考虑?你以为没有孩子,本王就会放过你?做梦!”
赵长越咬牙切齿,扶着她挪去床上,帮她取掉满头钗环,又要帮她脱凤袍,被她倔强地扯着被子阻止,“王爷出去吧……”
赵长越只得朝外喊:“御医怎么还没来!叫产婆准备!”
接生的嬷嬷跟着温太医进了内殿,赵长越也在楚今昔的执意下,去了外殿等候。
不知过了多久,赵长越看着一盆盆热水端进去,一盆盆血水端出来,几乎要崩溃!
等青杏出来倒水的时候拦住她问:“她怎么样?”
“娘娘有些脱力,昏过去了……”
赵长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转身进了内殿。
帷幄挡着她下半身,满室血腥气,产婆正在忙着清理血污。
只是楚今昔面色苍白,没有一丝生气,温太医正在掐她的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