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仲月是在自己房间醒过来的。
“姐,你醒了。”蔚青守在窗边泪眼汪汪地看着刚醒过来的仲月。
“姐,都怪我,我不知道你怕黑,都怪我,我应该和你一起回去的。”
昨天的夜戏拍到凌晨三点,蔚青回到酒店,洗完澡已经五点了,也一直没见仲月来取她的包。她在演员群里问了一句,老朱说大家都收工了,蔚青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没事,连我自己都忘了,这毛病好久都没犯了。”仲月苦笑。
昨天她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是季如春拿着手电筒把道具室的门踹开的。
从床上坐起来她下意识地往门口看,“蔚青。”她说,“昨天是谁把我带回来的?”明知故问。
“季如春。”蔚青没有犹豫地说,“他昨晚知道你一个人去了老楼,着急地都疯了。我在群里问大家收工了么,他立马私聊我问出什么事了,我就说你去送道具一直没回来,结果没几分钟他就过来敲门了,还说你怕黑,我才知道……”
蔚青的表述不带任何夸张成分,昨天那个冲着自己发火的季如春简直有失风度。
“那我回来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仲月又问。
“没有啊,季如春把你背回来的时候,你已经不省人事了.....他还……”蔚青停顿了一下。
“他还怎么了?”
“他还从凌晨一直在这守着你,直到刚刚才去吃午饭。”蔚青脸上浮起一抹笑,“姐,他肯定还喜欢你。”
“哎呦,我得再躺一会,头好晕。”仲月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如何辩解,干脆就又躺下,装作很难受的样子。
蔚青也拿她没办法,仲月明明还是很在意季如春,却总是死鸭子嘴硬。
仲月休息了一天下午又回到片场,蔚青拍单人场景,季如春在房车里休息。
她刚一走进片场,遇到她的工作人员都在问她还好吗。
仲月有点受宠若惊,按理说昨天那会儿大家都已经收工了,不可能知道自己被困的事啊。
“昨天他等不来道具室的钥匙,就一脚踹开了门,现在道具室还是敞着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遭了小偷。”哲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一边,对着满脸疑惑的仲月幽幽地说道。
“那我去找道具老师道个歉,再找人把门修上。”仲月有点不好意思。
是她低估了剧组传播八卦的能力。
季如春给道具老师打电话的时候,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