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瑾道:“这一巴掌,打的是你目无章纪,以下犯上!”
说完,苏沐瑾抬手,又一巴掌打了过去,“这一巴掌,打的是你是非不分,罔顾人伦!”
打完苏母,苏沐瑾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冷哼一声,便往苏丞相住的地方走了过去。
如今盛夏已过,正是初秋之时,去往苏丞相的地方两旁栽种着不少银杏树,如今经风一吹,尽数簌簌向下漩坠而去,景色十分好看。诺常人家若想栽种一棵银杏树,那便等同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可在丞相府里,这样的“福分”还只是冰山一角。从前穿越来时,她以为所有的王孙贵族的住处都是这般豪气,现在她才知道,这所谓的富贵,相府是独一份。
难怪云璟尧会处心积虑地想要扳倒苏丞相。
到了苏丞相门前,他的屋子虚掩着,门是用上好的檀木做的,让人看了简直不打一处来。出于礼貌,苏沐瑾敲了敲门。
下一刻,门被人拉开,拉门的是个下人,却穿着一身绫罗绸缎。他见了苏沐瑾,立马表现出一副极为不耐烦的样子,“我家相爷身体不适,夫人若是有事,择日再来吧。”
苏丞相刚刚经历丧女之痛,此刻苏沐瑾主动送上门来,岂不是自讨没趣?
而苏沐瑾看了眼屋子里面,扬声道:“如今我爹就剩下我这么一个女儿了,他生了病,我岂能到了门前还仍不闻不问?”
门内的人听见动静,闷闷地道了句:“让她进来。”
苏丞相都已经发了话,他自然也不好多说则个,那下人犹豫了下,便闪开身子,极不情愿地给苏沐瑾让了条道。
苏沐瑾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动声色而走进去,还顺带关上了门。门被关上之后,苏沐瑾先是看了下丞相的屋子,里面随随便便一样东西,都是价值连城之物。
她走进门,穿过隔间,又在房间里饶了几圈儿,才好容易摸到苏丞相的下塌之处。此时苏丞相正躺在床上,身上随意地盖着件被子,脸色苍白,头上搭着块儿毛巾,乍一看确实是生了重病。
苏沐瑾走过去,刚要探向苏丞相的额头,便被他给一巴掌给打开了。苏丞相慌忙从床上坐起来,怒目圆睁道:“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妇人!害了我两个女儿,如今倒还要来害老子不成?”
伸出去的手顿在半空,苏沐瑾愣了愣,随即便又立刻恢复了脸上的笑容,“在您眼里,我若真是那样的人,还会活到今天吗?”
如果身体原主的心肠真的歹毒,至少不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