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郭秋然没有再嘲笑对方，平静地说道。
“咳咳，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几句。”
“您说，我听。”
“这阵法应当是你母亲留下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当时未曾找到的阵图，但是就拿你母亲给我的阵图，我就知道她可能在算计我。伴生阵法我是知道的，也就是她在研究这个出了差错，阵法炼化天地，导致当时研究所在方圆十多里生机被剥夺。你母亲也是突破道法境踏入九天。”
“这么大的血案，临海府还是追查到了，大长老被罚面壁，你老师也是顶了罪，被废了修为逐出宗门，我也是被拔出了灵根以示惩戒，止步道法境。”
郭淮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母亲算是把我们和她的师父都算计了，她的眼中只有阵道修仙没有情感的存在。你是她的儿子，天赋和她一样逆天，我不得不防。”
“我也是您的儿子。”郭秋然平静地说道。
城主身躯一怔，看着自己儿子的眼睛，他看到了寒冷的冬天。
“摆渡村的事，我很后悔，我害怕你会和我一样有相同的遭遇，又害怕你变成下一个她。”
“所以你就杀了她？”终于郭秋然眼中有了一丝波动。
“仙人有别，更何况你的天赋在这，她不死终究会害了你们。说实话，杀她不是为了成全你，而是成全她。”
“你不懂弱者的悲哀，你不是仙，无法逆天改命。况且这天地早已没了仙！”
郭秋然看着眼前面目狰狞的男子，心中有些感叹，如今的父亲才是最真实的，当年的意气风发都是伪装，如今都破灭了。
我在感叹些什么呢？少年有些自嘲地想到。
“父亲，你可后悔过？”
郭淮看着空中的阵法，摇了摇头，有些虚弱的说道：“不后悔的，权利，力量这种东西，到手了就想在进一步，当初选择踏入的时候，就不后悔了。如今的你又该怎么抉择？”
郭秋然知道自己父亲是在说要不要继续下去，对方也知道，不管自己继不继续，他是活不了的。
少年坐在男子身边想了许久还是说道：“我还是想看看，我的阵道和我母亲的差距有多大，而且我想再看看她。”
男子心神一震，接着却是笑了起来：“哈哈，不愧是她，也不愧是她的儿子，好，就让我们一起看看吧。”
“如您所愿，我的父亲。”看到眼前男子的释然，少年则是静静的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