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的信息就是“听大人说,wei县那边有点旱。”
所以,大人是哪个大人?县令吗?姓甚名谁?
“wei”县又是哪个“wei”?什么省什么市的?
宋韵恨不得下一秒就会说话,然后把疑惑都问出来。
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哪怕她现在会说话,也不会问这种问题,不然就等着被泼黑狗血吧。
更何况,宋韵也没研究过古代官员名录,除非是刘备欧阳修王安石陶渊明这种“不知道不是中国人”级别的名人做县令,否则问了也白问。
大致确定穿到了比较安稳的年代和比较正常的家庭,宋韵心安理得地开始了婴儿“吃睡吃”的成长生涯。
一转眼,宋韵已经穿越过来好几个月了。具体几个月她也不清楚,没有日历,她又懒得记日子,反正对婴儿来说,一个月和五个月并没有太大差别。
宋韵只知道姑姑宋茹已经绣了五六副绣品,还都卖了出去,隔段时间就有叮叮当当的放钱声,引得她羡慕不已。
这几个月,宋韵只敢在宋茹教她说话的时候叽叽咕咕哼几声,并不敢真正说出话来。
她不能确定这个女婴到底多大,万一只有四五个月,她开口叫“爹娘”,怕不是分分钟被泼黑狗血?
宋韵毫不着急地每日躺着坐着趴着,还要扣扣脚丫、挠挠痒痒,她这一世的家人们也越来越急着教她说话,一直到宋老太太一脸嫌弃地嘟囔了句:
“快一岁了还学不会说话,这丫头怕不是个傻子吧?”
宋韵这才惊愕地发现,装婴儿装过头了。
于是,在某天下午,这家的男主人从外面回来,来不及换了衣衫、洗了头脸,例行公事一般地对着女儿叫了n声“爹爹”后,终于得到宋韵的一句回应:“爹…爹”。
然后,一张大脸就离宋韵越来越近。宋韵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感觉被人从床上抱了起来后,忍不住踢了踢腿,又用拳头推了推对方的胸膛。
发现没有用,她只能生无可恋地瘫着脸,被对方抱着出了房门,又被抱到厨房。
一进厨房,他就朗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娘子,大姐儿叫我了!”
一瞬间,正在厨下和李婆子一起准备饭食的沈氏,和在旁指挥着的宋老太太,都放下手中的活计,围了上来。
“可算是说话了,我这心啊,也终于能放下了。我就说嘛,咱家孩子,没有笨的,丫头随爹,更应该伶俐,你瞅这不就会说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