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
在宋家被折腾的人仰马翻的时候,赵家老太太得了信儿,一瘸一拐地被丫鬟搀扶着来了宋家。
人家拖着病体上门,宋家只有感谢的份儿,哪怕她提出了要给宋筠念段经驱驱邪,宋家人也应了。
宋筠心想,连迷信的手段都试了,喝个药又有多难呢?总要试一下吧,不然岂不是永远不敢用空间里的药物?
也不知道是游方大夫的偏方管了用,还是现代的胶囊更见效,在赵老太太念完经的第三天,宋筠就好得差不多了。
宋筠好了,沈氏却累病了,其实是太过劳累以至于免疫力下降,被宋筠传染了。
宋老太太却不知道啊,信了未来亲家的说法,只以为家里有邪祟作怪,给早死的老头子念叨了一晚上,让他庇佑家人;又试着给沈氏念了段经,却没了效果。
宋念不太信这套,请了大夫,给沈氏把了脉,开了药,宋家又开始日日熬药。在宋筠忍不住想碾碎半片感冒药偷偷加在沈氏的水里的时候,沈氏到底是年轻力壮,扛了过来。
某日,终于办完丧事的王家婶婶来找沈氏说话,肉眼可见地憔悴了很多。
她是个温婉的女人,王家妯娌多,孩子多,各房有各房的小心思,也就是她脾气好,作为大嫂,从来是个吃亏了也不计较的性子,才维持住王家兄弟三个的和谐。
只是,失了小儿子的王家婶婶,难得地温婉不起来,对着沈氏讲:
“柱子生病的时候,就一直说想吃筠姐儿说的那种羊肉。我寻思着,天儿也冷,吃一顿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们这房出钱买,总不会让家里吃亏。更何况,一个孩子,病得那般可怜,就是拿公中的钱吃一顿,又怎么了?”
沈氏认同地点点头:
“这话没错,你家人多,又只有王大哥一个人有活计,难免节省些。只是既然孩子想吃,嫂子拿自己的钱买了便是。”
“呵,做叔叔婶子的,因为怕影响名声,就不许侄儿吃顿想吃的饭。我那婆母,也爱活个稀泥,只说等柱子病好了,就做主买几斤羊肉煮了吃。”
沈氏听到这里,已有些不忍了,结果如何已经很明显了,柱子没撑过去,若是让孩子临死都不得如愿,那也太残忍了。她都不忍心追问了。
王家婶婶明显是怨气深重,继续说:
“我自认为这些年没有对不起他们王家人,我夫君挣的钱,向来是一家子一块儿使,这也没什么,他是老大嘛,又接了我公公的班,供养弟弟们,也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