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焰帝在御案前批阅着奏章,这满案的奏折大抵分为两派,以丞相慕容拔为首的主战派、以国公文麒谨为首的主和派,焰帝被这些奏章弄的心烦意乱,随手丢掉手里的奏章,闭着眼睛,抬起手揉揉发胀的太阳穴。
此时严公公端了盅参茶来到案前,“皇上,喝杯参茶,缓缓”,说着将参茶放在龙案上。“皇上,墨将军求见,是否通传”,“哦”,听到墨承北来了,焰帝不悦的心情,得到了些许缓解,“快让他进来”,“诺”。
不一会儿,墨承北步入御书房,这墨承北生的那是相貌堂堂、英俊不凡,虽不似焰帝那般皮肤白皙,明眸皓齿。
然而长年以来在沙场上练就的高大挺拔的身躯、衬以小麦色的肤色,显得是那般的威风凛凛、英气十足。墨承北自小与焰帝一同受教于其父骠骑大将军墨之渊之下,有着不同于他人的竹马情谊。
“臣,参见陛下”,墨承北正要行跪拜之礼时,焰帝走了过来伸手托住了墨承北的手,将墨承北扶了起来,拍拍他的肩。
“这里是御书房,不是什么朝堂之上,你我兄弟二人,无须多礼”。“谢,陛下,只是陛下是君,末将是臣,这兄弟二字,末将实在是不敢当”,墨承北严肃谨慎的回答着。“自朕登基以后,你便与大将军一同前往北境,替朕镇守关外。
只不过是短短一年的时间,你便与朕疏离至此了吗,你可还是朕当初认识的墨承北?”焰帝听到墨承北的话,心中有此不悦,昔日如影随形的兄弟,只因身份的变化,就要疏远,这皇帝的身份是至尊、是荣耀,是无尚的权力,更是枷锁、是孤独。
墨承北微垂着头,明面上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暗地里墨承北抬起眼皮由下至上偷瞟着焰帝,见他一副伤感的样子嘴角竟然偷偷的挂起一丝笑意,那笑意中似乎还隐约的透着一抹狡猾,没多一会,他既笑出了声音,焰帝一时陷入了诧异,墨承北再装不下去,开口说道:“我就说了吗,要这样跟皇上说话,皇上肯定会龙颜不悦”。
焰帝会过意来,故意板着脸说道:“你这是在戏耍朕”,“臣,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说吧,刚刚那些话谁教的”,“还不是家父请的那些教书先生,成天不是君臣有别,就是天下大同”。
边说话,墨承北边像在自家一般,找了个台阶就坐了下来,继续吐糟道:“天天翻来覆去就是那些话,弄我都不知道这天下到底是大同,还是有别”,说着墨承北更是干脆整个上半身都靠在了台阶上。
“你这大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