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渭州,我们除了姓氏之外,还有一个共同的称呼,那就是汉人。”
朝满仿佛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
朝川乌急切喊了一声:“爷爷!”
朝满微微睁开眼睛,斥道:“你爷爷我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没聋,你不用喊的那么大声。”
朝川乌低头下头:“对不起爷爷,是我有些心急了。”说完,便从身旁拿起一把蒲扇,对着火炉的进风口慢慢的摇动,不再理会秦镇和朝满之间的话题。
朝满又重新闭上眼睛,仿佛一座沉默的雕像,秦镇也闭上了嘴巴,该说的他都已经说过了,现在只有等待朝满的决定了,房间里一时安静了下来。
似乎过了很长的时间,火炉上砂锅里煎的药已经咕嘟咕嘟的冒起了热气,朝满这才又睁开了眼睛,看向秦镇说道:“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包括你和川乌说的这些我都想了一下遍,说实话,从我自身来说,我对你们的这种做法并不反对。但是祖宗家法在上,不能从我朝满的手中就这么断了,你且容我再想想!”
秦镇欠身道:“提出这样的建议,确是秦镇冒昧了,朝爷爷理当多方思量才是。”
朝满点点头,转而向秦镇问起了通安镇的近况,虽然朝满已经从朝川乌那里了解了不少的信息,但是同一件事,从朝川乌和秦镇两人不同的角度又能展现出不同的思维,秦镇有宽阔的眼界和敏锐的思维,朝满有着丰富的阅历和对渭州针灼的了解,两人在通安的管理和建设上面有很多共同的想法,也有很多不一样的想法,所以一老一少时而焕颜畅语,时而争执不下,时而又沉默不语,以至于朝川乌都插不上嘴,只能默默的熬着药。
管家进屋道:“老爷、秦公子、少爷,晚膳已经备好了。”
秦镇这才发觉天已经有些昏暗了,连忙笑道:“没想到和朝爷爷说了这么久的话,朝爷爷对当下渭州问题的真知灼见,让秦镇受益匪浅,当真是不虚此行。”
朝满摆摆手,爽朗道:“你太抬举我这个老头子了,哪有什么真知灼见,我除了切脉诊病,别的也不会什么,只不过是年龄大了,走的地方多了,看的也比较多一些罢了。我也就是说说而已,渭州要想真有什么变化,还得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以后要是有时间就多来陪陪我这个老头子说说话,我好久都没有像今天这么痛快了。走,我们先去吃饭。”
朝满作为渭州的名医,在渭州有着赫然的地位,但是朝满在生活上并没有什么奢华之举,不仅住的是普通小院,吃的也没有山珍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