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去拿黎念倾的碗准备盛汤的时候被顾玉珩挡住了。
“她不吃油。”
这一声石破天惊,把争论到高潮的二老也震住了。
在一桌其他四个人的注目礼下,顾玉珩接过汤匙,用汤匙底部撇开漂浮的油脂,舀了一碗不带一点油花的鸡汤,放到黎念倾面前。
顾小棠:???我的哥你原来不是什么都不会啊!
一桌子石化的人里,只有顾玉珩镇定自若,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当然,镇定自若只是表面的,因为他竟然准备自己亲自下手把那只在鸡汤里泡澡的鸡给撕开。
鸡挺无辜的,本来完完整整趴在汤盆里,虽然内脏没了,但好歹四肢健全,经顾玉珩毫无章法地一顿撕扯之后……
就能感觉学医的人在处理遗体这方面还挺有自己的独特心得的。
鸡:你快乐就好,不必管我的死活……哦不,死死。
“管家!叫人过来把鸡处理一下……”顾小棠的尾音被顾奶奶一巴掌拍散在了风里。
“挺好的挺好的,”顾奶奶乐乐呵呵地道,“把那个鸡腿给倾倾吃啊。”
顾玉珩对上顾奶奶意味深长的眼神,瞬间意识到了,作为一个平时吃个饭都恨不能不沾嘴的重度洁癖,自己下手动鸡的这个行为有多么反常。
脸刷一下就红了。
“咳……”顾玉珩清了清嗓子,强行解释,“太晚了,让他们去休息吧,我们自己吃就好了。”
黎念倾:大佬看起来状态很不稳定,大佬说啥都对!
“这就对了嘛!”顾爷爷抚掌而笑,“玉珩你这个孩子啊,就是不擅长表达,什么事情非要躲在背后悄没声地干。我说这个话你们别说我啰嗦,倾倾你还不知道吧,你那时候想跟苏家那小兔崽子在一块,玉珩他整整一个月没缓过来啊……”
“爷爷!”顾玉珩尴尬地又给顾爷爷盛了一碗汤,放到他老人家面前,想让他专心喝汤别说那么多。
“这有什么的!”顾爷爷一捶桌子,“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敢说,这都过去这么久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顾玉珩:……
顾爷爷感受不到自己孙儿正在极力维持自己高冷的形象,“爷爷跟你说啊,那时候玉珩啊,天天是醉生梦死啊,爷爷这么多年,都没见过玉珩是那个颓废的样子。天天一推开他那个房间的门,地上摆的都是酒瓶子。”
“他也不像有些人,一喝醉了就撒酒疯,把心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