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黎念倾是在别墅里的房间里醒来的。
房间里冬天开着地暖,室内温暖如春,热得绒绒伸着长长的舌头,哈哈地往外吐着热气,却还是坚持不懈地跑到黎念倾的床边把她闹醒。
来不及想顾玉珩今天是怎么同意让绒绒进她卧室还往她床上跳的——毕竟顾玉珩的洁癖相比于苏景迁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并且还不会因为她的小脾气而让步——黎念倾睁开眼,除了熟悉的大狗头,还有一只古朴的首饰盒子放在床头柜上。
旁边什么都没有,唯一的线索是两个字——“倾启”。
还是个谐音梗。
她心底警铃大作,直觉告诉她这个盒子里似乎装的东西不一般。
警惕地拿过来,就在盒子的底部发现一行小字——
“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
那晚,穿着红色丝绒睡衣的奶奶,拉着她的手,碎碎念着爷爷心心念念要给她和顾玉珩的手镯,现在安静地躺在她手中这个方方正正的首饰盒里。
绒绒把狗头伸过来,好奇地去闻她手中那个看起来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
黎念倾把狗头拨到一边,像是被烫了一下,慌忙把那个盒子重新放回原处,然后若无其事的出了门。
出门就见到了顾小棠。
顾小棠在经历了最开始亲人离世的难过之后,也接受了眼前的现实。
想到爷爷奶奶在世时最记挂的就是两人的婚事,于是一见到黎念倾,缠上去开始问个不停。
“倾倾你醒啦。”
“对呀,都七点多了。怎么就你一个人?”
“哦,我哥好像今天早上突然被一台手术叫走了。爸妈昨晚有个应酬没回来,今天好像要去对方的工厂实地考察一下,所以今天也不回来了。”
“好吧,那我随便做个三明治吃,要吗?”
“哎呀吃什么不重要,”顾小棠端着家里佣人熬了三个时辰的海鲜粥,跟在她屁股后头,贼兮兮地开始打听,“你们昨天晚上聊了什么呀,聊到这么晚?”
“聊……”黎念倾歪头想了想,“小时候他的梦想,为什么后来就改变了。”
顾小棠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激动地摇晃黎念倾的手,“那我哥怎么说的?快快快,不要卖关子了嘛!”
跟前跟后的绒绒并不能听懂顾小棠在说什么,只是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好像很欢乐,于是也露出了萨摩耶的招牌微笑。
在两人脚边转来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