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深一些,骨头都要露出来了!
他将手随意的递给大夫包扎,眼神却依旧望向躺在床上的江怜。
江怜原本泛白的嘴唇因为染了他的血,倒是染上一丝艳色。
江怜醒过来的时候,衣服已经被人换过,不再是从地牢出来的那一身脏兮兮的衣袍。
她环视周围,却找不到任何熟悉的地方,这很明显不是她的房间。
她只记得自己从着火的地牢跑出来,就失去了意识。
她正想坐起来,就听见门口有人推门进来。
“你醒了?”
这声音江怜倒是不陌生,并且算得上熟悉,毕竟这声音和她最敬重的那人如出一辙。
靳年左手端着一碗汤药,坐到她面前,将她扶起,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来先把药喝了!”
他端起药,下意识将药轻轻吹凉拿起勺子喂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将勺子递给江怜,自己端着碗。
而江怜的注意力却在他左手端碗,他明明不是左撇子,今日却一直惯用左手。
“你右手受伤了吗?”
靳年没想到他刻意隐藏都被她发现了“不过是些小伤,不碍事!”
他随意的将右手伸出来挥了挥,又将药碗递到她面前。
江怜看的出来,那明显是新伤,纱布上还有着浸出来的血迹。
什么伤会伤在手指关节处?
她也没追问,只是默默的将药喝完。
“多谢靳公子相救!我如今算是欠你一命了!”
靳年听到这句话,脑子里下意思想到的竟然是以身相许。
他这是怎么了!明明他最是讨厌这样的桥段。
“无事!今日之事本就因我而起,说起来还是我拖累江姑娘了!”
江怜现在知道他的身份,自然也能猜得到他与周子涟的恩怨。
虽然小白那并没有记载靳年的介绍,但通过周子涟的介绍她多多少少也能猜得出来一点。
周子涟的母妃曾经是最受宠的妃子,但她却并不爱皇帝,在进宫前她就一直爱慕着当朝丞相之子,可那人却娶了长公主。
这长公主是当朝皇帝的姑姑,但年纪却和皇帝差不多大,以至于周子涟的母妃一气之下便进了宫。
自己曾经最爱的人,现在自己见了他却还得唤他一声“驸马”
偏偏长公主与那驸马感情甚笃,整日里出双入对,还生下了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