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融融的,让她心里流淌过一阵暖流。
整个人,整个脑子,甚至还是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平时能说会道,此时却像是失去了思索和说话的能力一般。
直到一阵细碎的咳嗽声把她的思绪唤回来,她循声看去,才发现他的脸色出奇的白。
平日里他的脸色也很白,却不似这般惨白。
而今个儿,几乎跟雪差不多的颜色。
她的心一沉,关切的话已经问出来。
“你病了?”
“天气骤冷,感染了一些风寒罢了。”
他脸上仍旧挂着淡淡的笑,他很少笑的,许是为了保持自己的官威,不想被那些女子看低,可是对她,他却很想笑,像是把这十几年的笑都一次性铺在她的眼前。
让她记住的是他的笑容,而不是他那副冰冷无情的样子。
可她却不信,手摸上他的手腕,闭上眼,稍微一沉,便已经知晓了一切。
他受过伤,而且是很严重的伤。
甚至已经伤到了根本,若是不好好地调理,只怕会失去做爹的资格。
“到底怎么回事?”
无视他的无所谓和笑容,她的声音变得凌厉和迫切。
见他不出声,她便看向跟他一起来的小厮。
也是个生面孔,不过能跟他来这里,应该是心腹,想来是知道什么的。
“大人……”
那人果然被她瞪的就要脱口而出,只是却被褚青梅一记眼神又给逼了回去。
越是这样,越是说明事情严重。
好在她越是心急,脑子反而越是好使。
快速思索了几下,就已经想到一些什么。
“是摄政王,还是你的父亲?”
褚青梅没有说话,可是脸上的表情却还是让她知道自己猜对了。
“好了,有什么话回屋在说,咱们两个病人,总不好一直在这里吹冷风。”
说着,便不由分说拉起她的手,朝屋子里走去。
到了屋子里,他亲自关上门,又吩咐小厮沏茶。
热茶在手,她却顾不上喝一口来暖一下几乎被冻成冰渣的身体,而是焦急的继续给他把脉。
只是这次,还没有把到什么,就被他笑着装作无事的样子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