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你。”
君焦是异果花株,一年开一次,花期很短,它原本在风沙之地,而启元的潮湿气候本是不适合君焦生长的。
可它能顺利长到花期开出了花,对于皇帝而言,启元能纳万物,必是欢喜之事。
窗外微雨打君焦,屋内帐幔微摇。
完事儿阮薇伺候他穿衣,皇上再一次问她:“这脸怎么回事,是贵妃打的?”
阮薇在嫔位,宫里比她位份高的寥寥无几,只三妃一贵妃和皇后而已。
后宫除了贵妃格格不入,其他妃嫔在皇后的带领之下是一派和谐,皇后宫里既然有她院里的君焦,想必处得不错。
阮薇低头整理他的袖口,片刻的沉默便是默认。
这是皇上第二次发问,她也不好再避之不谈,只道:“是妾身那日言语冲撞了贵妃姐姐,受罚也是应当的。”
皇上摸了摸她的脸,怜爱且无奈。
“是她先为难你吧,她从小衿贵,难免跋扈了些,你姑且忍耐下,皇后会护着你,朕也会常来看你的。”
阮薇对他的反应没什么意外的,正是有他的宠,才会有贵妃的肆无忌惮。
只是,她难道不是生来衿贵?垌楼国虽小,她也是一国公主。
阮薇并未表现出什么,只是满眼憧憬,就像信徒期盼她的神明。
“皇上会常来吗?”
“会的。”
送走皇上之后,阮薇整理了妆容,去皇后那儿道谢。
皇后心情很不错,邀她去凉亭里下棋。身边只各自留了最亲近的人,其他宫人都站的很远。
“昨晚皇上看见君焦花,果然问起了你,我说宫里是有关于垌楼的传言,我给压下去了才不至于传到阮嫔妹妹的耳朵里。”
“这事儿多谢娘娘。”
“说来也奇怪,此事尚无定论,就已传得沸沸扬扬,跟板上钉钉似的。”
阮薇笑着说:“打垌楼是徐太尉的提议,在外人眼里可不就板上钉钉了。”
皇后月眉微挑,“本宫瞧着,皇上今日上了早朝就去你那边,是惦记着你,即使将来垌楼覆灭,他还是会善待你的亲人。”
阮薇娴静落下一子。
一定会覆灭么?那倒也未必。就像这棋局,不到最后一步,焉知不会起死回生?
“娘娘,能对付徐家的,只有皇上。”
皇后点了下头,“徐家树大招风,早晚会成为皇上的眼中钉,却不是现在,至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