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大步离开。
玄玮心想着她也不敢怎么样,正如他所说,他有景儿,有珠贵人肚子里的孩子,皇后腹中并不是唯一。而对于初梦而言,那是她唯一的亲生孩子,无论如何她也该更珍重。
在他转身而走的刹那,于初梦抓紧了扶手,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指头发麻,口舌发干。
她也怕,怕终究这个孩子在他看来也是可有可无的,那不仅救不了方太医,她自己也很有可能面临不太好的处境。
“皇上,娘娘不肯喝安胎药。”
珠贵人不配被称之为娘娘,那这位不肯喝的必然是皇后。
玄玮捏着奏折的手一紧,冷淡无所谓道“随她。”
李公公又禀道“方太医到了。”
为了折磨方太医泄愤,玄玮依然让他每日来请脉,只是过来以后,等待他的是各种各样的体罚,跪钉板,举烫烫的茶,日复一日。
李公公见皇上神色顿住,再次问“皇上,宣他进来吗”
“不必了,”玄玮吩咐道“给皇后通个气儿,就说朕今日没召方太医。”
“是。”
李公公应声而退。
玄玮往后一靠,挨着宽大椅背,烦躁无比的捏了捏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