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台上走来一官员,却是本县的知县裘龙祖,他看了看校场上蹲着的人群。转头对典吏张永全道:“这人数少说也有百五十人,今年本县定要拔个头筹。”张永全笑着道:“县尊说的是,这百多户的庄稼收上来也不少啊!”裘龙祖道:“等把这批人送走了,就赶紧把粮入库,保定府可是下了死令的。”说着就转过身来向着蹲在校场的众人道:“你们这些刁民,大清已经稳居天下,为什么还要反抗朝廷。前明残暴,献贼滥杀,如今天子圣明,当个好好的顺民,以求活命,安稳的过日子才是正理。而今你们犯下这滔天大罪,府君开恩,给你们求了一个恩典,你们到军前效力,立功就可活命。”
裘龙祖正声情并茂的说着,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讲话。“我们不是反贼,我们本来就是想安稳的过日子,是你们抢了我们的土地和粮食”。裘龙祖抬头一看,见人群中慢慢站起来一年轻人。这人正是朱大山。
旁边手拿鞭子的姚德贵见站起来的是朱大山,走过去挥着手里的鞭子。抽了两鞭在道:“你个刁民,就你想找死,老子现在就抽死你。”
朱大山在前世就是一老实农民,进城打工也是本本分分的干些力活。这一世,家里也是世代务农,加上刚出生的时候,世道越发艰难,不久就开始闹兵祸。活了这十九年竟没一日是安生日子,不是躲流民就是躲官兵。父母也是老老实实农户,教给朱大山最多的就是忍。最大的心愿就是朱大山能平平安安的长大,在找个媳妇延续香火。
这两相结合下来,穿越的朱大山也就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说的好听的叫得过求过,难听点叫懦弱。本来在盘龙镇上开了十几亩地,朱大山都以为自己这辈子就是这么安安静静的走过一生。都忘记自己曾经是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真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清顺治十六年,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一个农夫。
但是自己开垦的土地被没收,粮食被抢。原本一起来开荒被安置的人全部又被抓了起来,朱大山想要诉说心中的冤屈确没人管。在牢里又听说每年都会有一批这样的人被弄走,但不见一个回来。让朱大山又有些焦急。今天被拉出来居然还被诬陷为反贼。
朱大山虽然只是农民工,但知道在封建社会被说成了反贼,那是要灭九族的大罪。就算现在朱大山只有一个人,可事情绝对不是像裘龙祖说的那样去军前效力那么简单。恐怕去了也是死路一条。
现在被姚德贵又抽又骂,心中怒火冲上天灵,抽在身上的鞭子也不疼,脸上两道鞭痕也失去了感觉。朱大山一把抓住姚德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