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拂璃淡定走向床头柜,路过正对床铺的镜子时,斜眼瞧了一眼,只见镜子兢兢业业地映出床的样子,还能看清被子上精致的龙凤花纹。
却没能照出白拂璃的身影。
而且,床上也没有什么被子,只有一个被老鼠钻出不少洞的床垫,散发着腐朽的臭味。
白拂璃就当没有看见,淡定地用两根手指拿起相框,走回到蒋向明的旁边,将相框递给他,让他擦掉上面的灰尘。
手上沾到的灰悄悄擦在了蒋向明的衣服上。
蒋向明完全没有察觉到,把手机递给白拂璃,“主播你先拿一下,我不好擦。”
白拂璃接过手机,用自带的灯光照着蒋向明,看着他把相框上的灰擦去,露出了两道刺目的红。
只见客厅的沙发上,一对男女穿着传统喜服双手交叉坐姿端正,新郎依旧笑容满面,可新娘却没有婚纱照上的甜蜜笑容,嘴巴抿成一条直线,面容僵硬,好像在忍耐着什么。
“这应该是婚礼第二天拍的。”蒋向明回忆了一下,“因为第一场婚礼是在饭店办的西式婚礼,据说是女方的要求,我那两个亲戚本来是不同意的,但拗不过儿子,不过在老一辈的眼里,只有拜天地了才叫结婚,所以第二天又办了一场传统的婚礼。”
因为连着吃了两天的酒席,所以蒋向明记忆深刻,尤其第三天还有回门宴,所以他直接请了三天的假不去上学,让还是孩子的他高兴得不行。
所以新娘是因为第二场婚礼不高兴,照相时才这个脸色?
白拂璃眼尖,她总觉得新娘的脸好像肿了一些,嘴角隐约还有淤青。
“你的亲戚一家对这个新娘好吗?”
“当然好啊!”蒋向明觉得白拂璃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两场婚礼,在我们这个小县城可是独一份的,而且这房子,这些家具,都是为了结婚准备的,还请了照相馆来拍照,在那个年代,照相可不是便宜的事。”
“哦。”白拂璃随意地应了一声,好像对蒋向明的说法并不在意。
“大家都说,这新娘子是修了八辈子的福分才能嫁到他们家,”蒋向明叹了一口气,“可惜这新娘福薄,还没享受到富贵的生活就死了。”
蒋向明只是无意的一句感慨,却没发现他话音刚落,照片中的新娘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白拂璃感受到一股冲天的怨气忽然袭来,二十平的房间顷刻间好像扩大了无数倍,一眼望去都看不到墙壁,遮天蔽日的黑暗席卷而来,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