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乱走。”
曹世宇应诺一声,随即对段晏笑了笑,就走回屋中。
段晏站在当场,心中慨叹:阿史那博恒凶悍,孙诲不敢招惹也就罢了。但他对曹世宇也是客气,说明曹世宇还真的有些钻营的本领。
他还在暗赞,却见孙诲冷着脸,接连的呵斥随即而至。
挨了一通臭骂,段晏走回马厩附近的铺房内,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我年龄也已不小,别说婚娶,就是家中也是贫困至极。曹世宇头脑精明,既可以将凶悍如阿史那博恒这样的人,哄得团团转。又可以令孙诲这样刻板寡情的人,为他而谦和。
如此说来,想要在这茫茫世间混得开,就只有做曹世宇这样的人。最起码,也要和他亲密才对。
心中烦躁,他一时睡不着觉。屋外的秋风大起,吹得窗栅上垂挂着的麻布,“扑啦扑啦”的作响。
心里感叹世间无情的寒凉,身上也是凉意顿生,他裹紧了薄薄的军被,昏昏睡去。
已经进入十月,寒意更浓。节气如此,天地万物,当然是同此凉热。
侍从们每日忙碌,但稍微停顿下来,就觉得浑身发冷——今年的冬衣,因为兵士增多而没有赶制齐备,尚未发到每人手中。
众人的身上,也就没有穿上绵袍,而是多穿了几件春衣袍衫。
寒风中,段晏哆嗦着骑在马上,去到城外的伏地南驻地。他找到曹世宇接洽的粟特族兵士,暗中联系了私卖马料的事后,就再匆忙赶回凉州城内。
回到节度使府内,他将马匹交回马厩后,就小跑着窜到曹世宇等人的住处。
屋内的曹世宇,守在炭火盆旁边,也是不愿挪动一步。
见屋内并无旁人,段晏就凑过去坐在他的身边。两人一边装作烤火,一边说着私密事。
屋门被猛地一下推开,寒气随即扑了进来。阿史那博恒迈着大步进来,看到这二人坐在一起紧密地烤火,不禁摇头叹道:“你们这样怕冷,又不敢去仓曹参军那里吵闹。真可怜!”
“朝廷的冬衣没有发放,仓曹能直接给你几匹绢布裹在身上么?还是盼着织造署的男女匠人们,手脚伶俐些吧。”曹世宇哀叹着说道。
“说是朝廷发放,大都还是在凉州这里缝制的。真要等长安运来,恐怕河水封冻又解冻了,我们还在这里哆嗦。”段晏一边搓着手,一边无奈地说道。
“那就一起冻死!”阿史那博恒恨恨地说完,也坐在了火盆边。
三人一时无语,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