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宋通脸上现出轻松的微笑,施了一礼说道:“大使所言,的确是现在的事实。但只以姓氏来约定婚姻,岂不是贻笑大方?诸望族之间联姻,就能维护住声誉吗?譬如始皇帝之嬴氏,哪还存在?譬如汉高祖之刘姓,是否还是望族?”
见崔希逸一时无语,宋通立刻再生勇气,继续说道:“数百年前,五胡乱华之时,生灵涂炭、万姓凋敝,自顾不暇尚且,有几人能够留下纯粹血胤?”
崔希逸被宋通接连不断的话语说得还不了嘴,只得带着恼恨说道:“宋六!你既是声名微末,现在亦不过是军中屑小武官。如此,怎能,怎能,”
宋通不待他说完,再次说道:“大使,宋某已有良策献出,可让大使做得宰执,甚至是首席宰相。另外还有其他大策,也正在进行之中。连番这样的大功,还不能获得大使的青眼有加,宋某可谓冤屈。”
崔希逸此时的心中,除了暗喜之外,再无其它。当上宰相,既是他的仕途梦想,更是他想要悉心为朝廷效力,进而为天下万民安乐而尽心施政的愿望。
想到这里,他脸上也带出笑意,但还是故作无奈地说道:“只可惜宋六郎官位低微,”
宋通立即说道:“我本以为大使威武之中胸藏锦绣,儒雅之中毫无迂腐,刻板之中满是仁慈,淡泊之中尽是精明。但以大使刚才所言,宋某心中颇有疑惑。”
崔希逸见他嘲讽之中带着敬服,恭维之中又有警示,也是信服。
停了一会儿,崔希逸轻叹口气说道:“嗯,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崔某若得实现愿望,应该提拔于你,不致你过于落寞。”
宋通不禁大笑起来,随后说道:“大使怜爱宋某,说来也是应该。但宋某却从未作此想!”
崔希逸点点头,带着称赞的口吻说道:“宋六的确有男儿大志。但也应该知道,独闯人间之困难。”
宋通听到这话,心中也是暗叹不已:在新时代,若要获得所谓成功,比如买房子,哪怕是贷款的;获得升职加薪;甚至不被同事挤兑、嘲讽,也不是只靠自己一人,就可以应付得了的。
买房子交首付,需要阖家,甚至亲朋好友来相助;升职加薪,除了拿出自己的薪水去进行业余学习,当然也要对领导唯唯诺诺;同事之间相处,若是想要和睦,经常聚在一起吃吃喝喝,甚至说几句“小圈子”之外的人的风言风语——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颇多无奈,但也是平常事。
尤其此时身处大唐,更会遇到这些琐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