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记事以来,阿吞就一直在社会最低层挣扎着,从童工一直到现在。
如果不是这个《惊天》游戏,阿吞现在还是在为下一顿饭而努力工作,每天16小时,啥脏活累活都干,才能存到那么点钱购买游戏设备。
而母爱和父爱,在阿吞的记忆里似乎都没有存在过……
阿吞的记忆是从一个满脸胡子地中海发型的邋遢老头给他半块干硬的面包开始的,之前发生的事阿吞一概不记得了,而这个老头在阿吞9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那天晚上,熟睡的阿吞忽然被一脚踹到屋角,也就是那“一脚”阿吞才捡回条命。
那天晚上倾盆的大雨把阿吞住的“屋棚区”都冲垮了。
阿吞缩在阴暗的角落里,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块天上掉下来的重物刚好压裂了盖在阿吞头顶的铁皮屋顶,阿吞才得以从这缝隙中爬出来。
逃出生天后,阿吞一直用稚嫩的双手在那堆废墟里刨,想把老头救出来,一直到晕倒在那里……
阿吞醒来之后,就没那么走运了,被关在地下黑市车间里干活,一干就是10年,若不是车间发生爆炸被查处,阿吞现在都还在干苦役……
而刚才大祭司那一丝微笑,却让阿吞有一种恍惚。
仿佛以前也有人用这种充满慈爱的目光凝视着自己,应该是幼儿时期更加深层的记忆。
就那么一个瞬间,让阿吞想到了许多许多,忽然就觉得头痛欲裂,站立不稳……
“你怎么了?孩子。”
阿吞耳边又响起了大祭司的声音,听上去那么温柔,那么令人陶醉。
而且,阿吞还感觉到,有一只柔弱无骨却又坚定的手托在自己的右手肘上。
阿吞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立马施礼:
“没事,没事,多谢大祭司关心。无意冒犯,还请大祭司恕罪!”
“无妨,无妨!不用那么拘礼!走,随我去觐见陛下。”
大祭司凯特琳娜恢复端庄的姿态,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接着又说:“多谢你解了艳儿的毒。”
阿吞微微低头跟在大祭司后面,说:
“大祭司客气了,只是运气好,刚好我对腐蚀性毒素免疫,都是周前辈亲自解的毒,我只是抽了点血。”
“你可帮了周老鬼的大忙了,他没给你点什么回报?”
“呃……能帮到周前辈就好,当时也没想到要什么回报。”
阿吞这时才想起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