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国公府,苏歆锦几乎魔怔到极致的脸,正死盯着正座上的青秋大祖母。
刚刚苏歆锦一番义正言辞,青秋听得也是懵懵懂懂。
她一瞥堂下被绑住手脚的红柳小婢子,眼中透出一股莫名的苍兰道:“红柳,当真有此事?”
红柳直起了身子,也不再故作嗲声嗲气之态,有些稚嫩的脸蛋,也随着刚刚苏歆锦一闹,逸散着几分楼宇之气。
她将刚刚有人来武国公府传信苏二姑娘偷鸡被抓之事如实道出,还言道,这红花香囊就是那沈家的奴仆小厮给的她。
“你放肆!”苏歆锦从地上站起,刚要扬上一巴掌朝红柳的脸扇下,便被红柳侧身一闪,躲了过去。
她也不与红柳计较,只是不再言语,望向青秋,似对红柳透出一股子恨之入骨的怒气。
高堂,青秋闻见红柳真如苏歆锦说的那般行事,便也生了怒火。
这沈家虽不是皇家国戚,名门贵府,却也乃一京中大家,断不会如此对武国公府扯谎。
既是沈家实诚,便也只可能是红柳婢子在故意扯谎。
她将手中的拐杖杵上青地,顿露国公府的掌家威严之态,而后相问道:“红柳,你可知罪?”
“婢子问天无愧,婢子走到哪里都是这一句话吗,是苏二小姐传令让本婢子出的王府,偷香包之事,更是她苏歆锦扯谎诬陷!”
“大胆!”青秋怒颜,“大胆婢子,你竟敢胡诌如此,我苏家的三姑娘,怎会诬陷你一个王府的小婢子!”
红柳颦眉,探了探祖母青秋,却真见祖母发怒,便跪上一拜,道:
“今日之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如此对峙,更是无法商出个结果,还是等二姑娘回府之后好生询问一番,再定红柳的罪不迟。”
青秋闻言有几番道理,刚欲开口相言,却被苏歆锦打断了嘴。
今日之计,她就是要将那苏歆瑶支出府衙,让红柳孤立无援,苏歆锦便好仗着她苏家三姑娘的身份,将红柳私自出府,损害武国公府的罪名定下。
而此等罪责,最多能算个忤逆府门,无视王府家规之罪,杖责一顿便也就作罢,断不会夺人性命,根本无需等苏歆瑶回府,几个主子便能做主杖责。
可如今,红柳婢子牙尖嘴利,竟让青秋踌躇至此。
若是真等到苏歆瑶反回府衙,歆瑶刻意要保护红柳,此事便也只能就此作罢。
如此,她便再下一心,对上青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