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反正这两天估计也没客人,还是得想办法送几瓶出去才行,小环你就先看着铺子,我得去一趟铁匠铺。”
顾怀走入长街,犹豫了一下:“宋家的药铺里有没有硫磺?”
“有的,每年好些酒楼都会来订些硫磺酿硫磺酒呢。”
“那就好,”顾怀抬起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这样就齐了。”
......
不同于自家香水铺子的寂寥,城南的铁匠铺,算得上热火朝天。
这个热火朝天是字面意思,刚刚走入铺子,一股热浪就扑面而来,明明是寒冬季节,铺子里的铁匠们却都裸着上身,隆起的肌肉上汗珠滚落,爽朗的大笑配合着金铁交加声很是喧嚣。
眼见来了客人,四旬上下的汉子拿起块看不出颜色的布抹了把脸,热情凑了上来:“客人,要打啥?”
顾怀饶有兴趣打量了一下挂在墙上的刀剑,收回目光:“都能打些什么东西?”
“瞧客人这话说的,只要是铁的,俺们什么不能打?”汉子爽朗大笑,“大到铁锅滑犁,小到铁环铁碗,俺们什么都接。”
其余的汉子也跟着笑起来,显然来人是没进过铁匠铺的,不然也不会问这种问题,铺子内立刻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这种调侃很是善意,顾怀也没生气,跟着笑了起来:“可有纸笔?我画个东西,你再看看能不能打出来。”
很快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跃然纸上,喝了口水的汉子拿起纸,颠来倒去看了半天,愣是没看明白这是个什么。
“这是个...铁球?”
“不是,是中空的,”顾怀指着图纸解释道,“上面是从正面看过去的图例,中间是俯视的图例,下面是剖开后的图例。”
他笑道:“这样是不是一目了然?”
打了不知道多少年铁的汉子又细细看了看,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还真是!一下子就搞明白了这玩意儿的形状大小,俺们以前咋没想到还能这么画?”
“客人,这叫什么画法?”
“三视图,”顾怀放下笔,“不过也可以换种叫法,怎么顺耳怎么来。”
汉子点了点头,又研究了一会儿图纸,突然面露难色:“客人,看这情况,莫非是要往里填东西?”
“是的,所以才分开打,打好之后贴合起来,最好是完全密封。”
“客人有所不知,”汉子放下图纸,“俺们打铁倒是能打出中空的球来,但要是不一开始就打成形,铁淬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