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更衣已毕,洗去满身风尘,长孙晟换上一身崭新的便衣服,头戴黑色软脚幞头,身穿紫色貂裘锦袍,脚穿白底皂靴,红光满面,精神抖擞,和刚进家时比起来,看上去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
目注长孙晟,高秋娘笑着调侃道:“进家就闻到夫君身上一股羊膻味,再不回来就快变成突厥人了。”
长孙晟笑道:“变成突厥人有什么不好?可以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说话还可以大声嚷嚷,不用受那么多礼仪规范限制,还挺自在的。”
高秋娘嗔道:“夫君倒是自在了,让我一个人替这一大家子操心。”
长孙晟歉疚地说“娘子辛苦了。”说着坐到罗汉床上把长孙无忌抱在怀里。
长孙无忌扭过身来,面朝长孙晟,双手搂住父亲的脖子说道:“阿爹,先生说过,说话不能大声嚷嚷,要‘规行矩步,安辞定色’。”
长孙晟两只大手扶在长孙无忌的腰部,注视着那双明亮而天真的眼睛问道:“先生都教你们学了些什么?”
长孙无忌回道:“先生教我们《千字文》,还教我们礼仪、下围棋,学完《千字文》,还要学《尔雅》和《孝经》。”然后就叽叽喳喳说起学馆的事来。
高秋娘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就一直看着他们父子笑。
这时书香过来问高秋娘:“主母,要摆午膳吗?”
高秋娘道:“快去吧,时辰不早了。”
用过午膳,高秋娘让玉菡将长孙无忌领到东厢交给黄妪,其他婢女也都退出上房。待到屋里只剩他们夫妻二人,长孙晟才有机会关心有孕在身的妻子。
他扶着夫人的双肩,说道:“来,让我好好看看我的小娘子。”
然后从上到下打量着高秋娘,把高秋娘看得不好意思起来,脸上泛起红晕。
忽然,长孙晟一下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有力的臂膀把娇柔的高秋娘箍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长孙晟轻轻地亲吻着夫人白嫩的脖颈、她的耳垂,一阵酥麻的感觉顿时传遍了高秋娘的全身,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
她不由自主地仰起脸,启开樱唇微喘着,任由长孙晟的双唇深深地印在上面,直至融合在一起。
高秋娘无力反抗,也不愿意拒绝这久别重逢之后的温存。
长孙晟的右手开始向下滑落,滑向她的腰间,并继续向下抚摸。
高秋娘已经感觉到长孙晟那将要爆发的力量。
那种力量让高秋娘警觉起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