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协助母亲打理中馈,不能让母亲过分操劳。二郎、三郎在我走后要事事听从母亲安排,不能违拗,最重要的是要确保母亲平安无事,如有半点差错,我回来绝不轻恕。”
听到父亲说话语气这么重,大郎娘子甄氏、长孙无宪倍觉责任重大。
“第二,”说到这长孙晟停顿了一下,目光冷峻地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人。看到采薇等几个奴婢还在门口侍候,吩咐道:“采薇,你给她们说一声都退下吧。”
采薇依言喊了前后门侍候的奴婢都退到南座房住室。
接着,长孙晟压低声音,但神色严厉地说:“第二,近期京师事多,交往不可不慎。任何人不得私自与皇亲贵戚交结,要安守本分,不要想着攀高枝,不小心那高枝断了,会摔个粉身碎骨。”
说到这里,目光又向四周巡视了一圈,把声音压得更低,右手手指敲着几案,一字一顿地说:“连故太子府都能安插进眼线,不要想着自己干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
忽然抬高声音,问道:“我说的你们都记住了吗?”
儿子、媳妇都回道:“谨遵父亲教诲。”
最后,长孙晟又补充道:“二郎、三郎,有什么拿不定主意要向伯父、叔父请教,不得自作主张。大郎娘子,内院遇到棘手之事,可到长房请大夫人主持解决,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长孙无逸、长孙无宪二人点头,甄氏似乎已经心领神会,颔首回道:“媳妇明白。”
长孙晟转向夫人:“娘子可有什么吩咐?”
高秋娘微微笑道:“全听夫君安排。”
长孙晟注视夫人道:“那么劳烦娘子为我收拾行装。”
又向长孙无宪道,“三郎,安排总管准备干粮和盘缠。大家散了吧。”说完起身,快步走出内院来到外院书房。
书房内,长孙炽、长孙敞和高俭早已来到,正坐在罗汉床上说话。
长孙晟进屋也没有客气,挨着长孙敞坐下,将有关情况原原本本作了介绍,几人都觉得军情紧急,耽误不得,即使启民可汗已收到战报有所准备,也不可疏忽大意。如果启民可汗再吃了大亏,长孙晟就难辞其咎了。
长孙晟把最不放心的两件事向三位说了,一是夫人临盆在即,担心她的安危。二是三个儿子的管束,怕走后二郎、三郎不明厉害生出事来。
最后,几人商定,高秋娘的事大夫人杜氏和鲜于娘子多来走动,临盆之时由大夫人杜氏坐镇指挥。
二郎、三郎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