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深的坑。”
说完递给长孙无忌一把铁镐,自己也拿了一把,两人各选一个地方,用铁镐在雪地上刨土坑。
长孙无忌用手扒去地表的积雪,露出下面的黄土地面,紧握镐把使劲向下刨去。
随着镐尖落地,长孙无忌口中“啊”地叫了一声。
那地面已被冻得结结实实,一镐下去,地上只显出一个白点。强烈的冲击,把长孙无忌的双手震得隐隐作痛。
冷风吹过,寒彻透骨,长孙无忌的手都有些麻木了。
高俭看了,微微笑道:“游着劲,慢慢来。”
说罢,脱去外罩的貂裘长袍,露出一身短褐,自己也开始刨起坑来。
长孙无忌提前并无准备,只能穿着宽大的裘袍干活。
因为年小力轻,用了半个时辰,才将地面表层的土刨开。
渐渐地,双手开始觉得暖暖的,后来有一种发烫的感觉,身上也渗出汗来,再也没了开始时的寒冷。
他就是觉得,身上的袍子特别碍事,终于明白高俭提前在里面穿了短褐的原因。
一个时辰下来,高俭已将另外的三个坑刨好。
长孙无忌选的这一个坑,才刨了一半。
他实在是干不动了,两只手上,磨出了水泡,稍一使劲,就感到钻心地疼。
刨完了三个坑,高俭见长孙无忌一个坑还没有刨完,偷偷地笑了笑,说道:
“你加把劲,把这个坑刨完。我先把支柱绑一下。”
说完,就不再理会长孙无忌,独自到一边去忙。
长孙无忌无奈,只得一镐一镐继续往下刨。
好在下面的土,比上面松软了一些,也多了一些经验,长孙无忌又用约一刻种时间,终于将土坑刨好。
然后,有点不好意思地走到高俭面前,小声说道:“阿舅,我刨好了。”
高俭正蹲在地上捆绑木柱,抬头注视着长孙无忌,见他双手沾满泥巴,脸上汗水混着泥水,成了个大花脸。身上也混身是泥,可怜兮兮的,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他关心地说道:“累着了吧?赶紧擦一下汗水。在寒冬时节,出了汗,首先注意的就是保暖。”
看到长孙无忌吃够了苦头,高俭笑着夸赞道:“无忌是好样的,能自己刨这么大一个坑,真是不简单。不要气馁,并非是你干得慢、干得不好,而是你年龄还小,力气也小。待你长到和阿舅一样大,肯定不会输于阿舅干。”
人心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