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阿婢聪慧异常,非比常人。我听说,家中比她大十几岁的孩子,下围棋都赢不了她。这世上,想找个比她强的男孩也难。如今,有一人送上门来,你还犹豫什么?”
听长孙炽之言,长孙晟有所心动,但似乎又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样子,他说道:
“这样优秀的男孩子确实难得一遇,只是不知李渊是如何想的。”
长孙炽信心满满地道:“你且不管李渊如何想的,只要你愿意,一切由阿兄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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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晟看着长孙炽,分析道:“世民成了咱家女婿,我是不是就得教他箭术、兵法?”
长孙炽道:“是啊!与你不相干时,还不得不教,如今相干了怎会不教?”
长孙晟接着道:“可是,订了婚约,双方就不便来回走动,哪有尚未成婚的郎子,整日往岳家跑的?那时,又如何传他箭术、兵法?”
长孙炽笑道:“都说季晟谋略天下无双,遇到如此小事,竟然束手无策,我说一个方法,你看是否可行?”
长孙晟道:“大兄请讲。”
长孙炽道:“你们先口头约定,双方交换一下信物,待他们二人年龄大些,再正式议亲,岂不两全其美?”
长孙晟抬手拍了下额头,自嘲道:“人们都说,大事聪明的人,在小事上糊涂。呵呵,大兄你说,这说的是不是我?”
“还有提亲都是男方的事,哪有女方去提亲的?”
长孙炽道:“这还不能算是真正的议亲,议亲要有三媒六证,现在是双方先有个意向,议亲以后再说。过几日我趁上朝之时探一下唐国公的口风,看他怎么想的。”
长孙晟道:“一切听从大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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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晟回到内院,高秋娘一个人正坐在罗汉床上看书。
玉菡和书香在旁边做女红,见到长孙晟回来,两人收拾活计退出上房。
墨竹提过来一壶酪浆,放在几案上,并为长孙晟和高秋娘各斟了一盏。
长孙晟在罗汉床上坐下,端起酪浆啜了一口,问道:“阿婢呢?”
高秋娘道:“用过午膳就跑到翰墨斋去了。”
应酬了一上午,和李渊斗了半天的心机,长孙晟感觉有些累了。
他将身后的迎枕挪了挪,斜靠在上面,口中嘀咕道:
“这个李渊真难缠,竟然求我传授他儿子箭术、兵法。他也不想想,一个三品朝廷命官,怎么会去给他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