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的间思就是,哪里需要,我们就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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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看看屋外,发现天已经黑了。
她向长孙顺德告辞,
「顺德阿叔,我已出来多时,留阿娘一个人在房中,得即刻回去。」
「明日就有劳你了。」
说罢,叉手屈膝向长孙顺德施了一礼。
长孙顺德也不站起,朝观音婢挥了挥手,
「去吧,去吧,我和阿湛再合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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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从花园回到东耳房,见玉菡站在门口,
问道:「阿娘还在歇息吗?」
玉菡向观音婢施了个礼,回观音婢,
「主母还在房内歇息,估计也没有睡着。」
「刚才甄娘子来房中坐了一会儿,说会儿话就走了。」
观音婢说着「我进去看一下。」
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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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已经掌灯,高秋娘斜靠床头,闭目而坐。
见有人进来,她睁开眼睛。
看到是观音婢,她口中责怪,「不知去干何事?走了这么长时间。」
观音婢走到床前,在床沿上坐下。
她拉住高秋娘的手,神秘地笑了笑,
「我去找阿湛他们玩了一会儿。」
高秋娘叮嘱,「丧仪规矩太多,你可不要坏了规矩。」
「让人觉得你不懂事、没有教养。」
观音婢偷偷帮母亲做事,虽然心里高兴,却未表现出来。
她对高秋娘道:「阿娘放心,我出去连走路都陪着小心。」
「绷着脸,笑都不敢笑一下,怕别人说我不够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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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秋娘看着观音婢,心中忖道,都说阿婢是富贵之命,没想到这么小就没了父亲。
无忌又小,长孙无宪不知道亲近,以后靠谁来管护她呢?
想到两个孩子今后的前途,高秋娘又有点伤心起来。
观音婢见母亲有些伤感,以为她又担忧明日长孙无宪的事,就问高秋娘,
「阿娘,你还在担心明日三兄闹事吗?」
高秋娘叹道:「其实,你三兄也不是坏人,就是有点放纵,不求上进,管不住自己。」
「现在没了你阿爷,他更没了顾及,也不知以后会把自己作践成啥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