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我就是这么劝他们的。既来之,则安之,人生就像斗地主,当地主还是当农民,未必如自己所愿。只有打好手里的牌,才能赢得人生另一番风景……”
摄影班的几个人暗笑,人生就像斗地主,年级长太能扯淡了!
宋驰继续着与潘高峰的电话:“……知道了,潘老师,我马上回去看看……好的好的,我一定查查吹唢呐的是谁,大晚上的吹唢呐确实让人受不了……您还要赶过来来啊?好的好的……”
挂断电话,宋驰并不返回宿舍,却给王留洋打个电话,把任务交给他:“你在宿舍吗?赶紧制止他们制造噪音,楼上楼下的人投诉了……”
嘱咐完,继续打完手里的牌,这才撕下脸上的纸条站起身离开。临走告诉大家:“把东西收拾一下,辅导员马上要来!”
众人连忙收拾东西,摆出遵规守纪、安分守己上进青年的姿态。
宋驰返回宿舍,一路上告诉导演班那几个家伙,赶紧把电脑关了,停止学术探讨,免得被潘高峰抓个正着;
又告知创作班的那几杆老烟枪,赶紧开窗通风散烟……
在王留洋的管束下,表演班的乐器大都已偃旗息鼓,只有一把吉他还在顽固地弹奏着。
王留洋正站在一间房门紧闭的宿舍门口,隔着房门语重心长地做着劝说工作:“……宿舍是公共场合,大家要互相体谅,赶紧把乐器收起来吧,好不好?”
王留洋崇尚“文治”,主张人性化、柔性化管理,这样会让他看上去有素质、有教养。
问题是,那把吉他像是故意跟他作对,弹奏的声音更大了,王留洋无计可施。
宋驰鄙夷,王留洋就这点手段怎么当班长?
他大咧咧地走过去,问道:“怎么还在吹?”
王留洋说:“他不听我的,我正在做思想工作。”
“我看你像在求人,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