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生硬,其态度是不容置疑的。
秦安心下不安,女帝要问的果然是此事。就在前几日,坊间传闻女帝此胎不详,竟怀了十三月还未分娩,恐祸乱朝纲。
而她作为钦天监,当仔细观察天象,继而推算出吉凶祸福,从而保昭国平安太平,可……这几日各大星宿异变明显,紫微星更是黯淡无光,的的确确是凶兆。
秦安私下里将这事瞒了下来,若是被女帝或者其他人知道了,岂不是坐实了坊间传闻所说?何况她若真将此事如实禀告君上,君上定会要了她的命,立刻马上的那种,她可无福消受啊。
唉,想到这里,秦安将头低的更低来了。
凤后虽德行有失,被幽禁在广阳宫,可这是女帝的第一胎,是嫡长女!其尊贵和受人重视的程度可见一斑,那么她肚子里的这一胎绝不容有什么闪失,所以女帝想要听到的绝对是相反的回答。
秦安有了主意,拱手回道:“回女帝,坊间传闻皆是无稽之谈,荒谬至极,传谣之人更是无耻至极!应当严厉惩治,遏止了这股邪风之说才是。”
穗成女帝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言不发,漆黑的眼眸蕴着的满是淡然。
秦安接着道:“臣这几日夜里不眠不休的观察天象,得出的就只有一个结论,各大星宿各司其职,其乐融融,呈属正东的紫微星更是紫气蔓延,颇有紫气东来之意味,所以,君上这一嫡长女是难得的贵女之象,能保摇摇欲坠的昭国千年繁盛。”
穗成女帝紧紧攥着的手终是放松开来:“钦天监所言如若是真的,可算是解了寡君的燃眉之急,那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她嘴上不断说着“好”,可脸色却没有半分好转,可见她对秦安的话也是半信半疑的,“安华,你做这钦天监也有十年之久了吧。”
秦安抿嘴回道:“回君上,臣是伴您十年的老臣了,还是您继位那个时候伴的驾。”
穗成女帝长叹道:“是啊,都十年了,寡君才得了这个孩子,嬷嬷说寡君这肚子圆润,定是个女娃娃,可她为何还不肯降世呢?”
秦安劝慰道:“昔日许多有德才之人也是在母胎里待了许久才肯出来,小公主也定是如此。”
穗成女帝右手正执起杯盏,下腹却猛的一坠,疼痛感从那袭来,女帝大喜:“安华,安华,快去,唤太医……寡君要生了。”
安华一惊,那么巧么?她猛的跪在地上:“恭喜君上,贺喜君上!”
别的孕妇临产时额头冒着虚汗,脸也是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