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鹿鸢本就有顽疾,这一吐血是彻底伤及了她的根本,她面色苍白,擦了擦嘴角的血,惨然一笑:“竟被她耍了个团团转。”
程岚扶着她慢慢的到了寝屋。
程岚给鹿鸢掖了掖被子,担心的看着她:“你看你这又是何必呢,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和他的儿子都长大成人了,为着这事再闹心,真的没有必要,唉。”
浮沉小跑着出了府。
鹿灼听到消息也是快步赶到了鹿鸢的寝屋,他脸上满是慌乱,看到鹿鸢,立马跪在了床前,握住鹿鸢的手,语气中都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祈求:“母亲,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儿子,好不好。”
鹿鸢背靠在枕头上,摸着鹿灼的脑袋,扯着嘴角笑道:“我没事,你那么担心作甚,是你程母小题大做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鹿灼抬头看她,见她面色难看,唇色苍白,里衣的领口处有一个血点,回想起刚刚她说起话来又是有气无力,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何况,程岚身上都有一股细微的血腥气,应当是吐血了。
鹿灼得到了这个认知后,周身弥漫着悲伤:“母亲,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对吧?”
鹿鸢鼻尖一酸,摸着鹿灼脑袋的手也紧了几分,她忍下泪意,慈爱一笑:“说什么傻话呢,母亲不在你身边,谁在你身边?我还要看着我们鹿哥儿嫁人呢。”
程岚心里也不好受,插科打诨道:“鹿哥儿,说的那么严重作甚,你家这口还能与我吵上个几十年呢,你别看她现在这幅祥和的模样,在我面前,就是只老虎。”
鹿鸢故意凶道:“你个老不死的,跟孩子面前说这个也不怕闪了舌头。”
室内沉闷的气息稍稍散了点,谁也没注意,那朵一直插在花瓶里的腊梅彻底衰败了下去。
浮沉很快带着大夫过来了:“大人,皇家来人了,是来查炭敬之礼的。”
那边大夫把脉以后,面色沉重的看了一眼鹿鸢,鹿鸢了然,寻了个理由想把鹿灼打发了出去:“哥儿,皇家的人来了,你去看着交接一下,别让人寻了错处去。”
鹿灼本不想去,但现在家中确实无人可以主持,他只好道:“母亲,孩儿待会就过来。”
鹿鸢笑道:“好。”她看他慢慢离去,转头对大夫道,“你说吧,我还有几天可活。”
她的语气十分淡然,但是她被子底下的手却在摩擦个不停,知道她的这个习惯的人就知道她现在有些紧张。
程岚同样也是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