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修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根扁担,嘿咻嘿咻的担着两只水桶,从余景池的井水处和金域宫两个地方来回跑,这已经是他跑的第五十八个来回了,宫内的水缸早就满了。
墨芥握着佛珠,在金域宫正殿的蒲团上打坐,两个人倒是和谐。
元修气喘吁吁道:“师傅,我有点饿了。”
他还没有吃早膳,又做了那么多,已经有点撑不住了。
墨芥还是闭着眼睛,淡淡道:“继续。”
元修作了一揖,略失落道:“是,师傅。”
他刚出门,就遇到了来这儿的昭和,昭和看他大冬日里满头大汗,累的脸上满是疲色,又瞧见他身上的担子,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这是出家人的修炼,行人所不能之事都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何况他们修行之人?
所以她也没有资格去管,也不能去管。
元修正要行礼,就被昭和制止了:“无需多礼,你师父可是在里面?”
元修圆头圆脑,很是可爱道:“回君上,师傅在正殿里打坐,已经候君上多时了。”
昭和摸了摸他的脑袋:“去吧,走路小心些。”
元修懵懵懂懂的上了路,心底却燃起了信念,君上真的好温柔啊,她是他见过最好的君上!
“羌芜,你在隔间等候。”
“是。”
昭和踏进正殿,一眼就瞧见殿内中间打坐的墨芥,他面如冠玉,五官精致,闭上眼睛更添上了一种神圣的气息。
“你来了。”
墨芥的声音飘忽不定,仿若是来自九重天上的呼唤,昭和从他的这句话中听到了久违的意味。
昭和也觉得此人十分熟悉,但她们认识也不过数月,第一次见面还是在佛光寺后山,性子竟有所偏颇,那天的他更活泼些。
昭和道:“我来了,圣僧说有事寻我?”
墨芥睁开眼睛,看着昭和。
可昭和并不觉得他是在看自己,是那种透过自己再看另一个人的感觉。
“跟我来吧。”
墨芥在前方带路,带着昭和来到了内寝外头的专门接客的地方,里面烧着檀香,烟雾缭绕,团木桌上已经摆好了棋局,黑白两子不分胜负。
“这是我昨夜下的棋局。”
墨芥与昭和相对而坐。
不知为何,昭和的心在这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淡漠如水,静心似玉。
昭和看向棋局,两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