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办吧。”
纪绍棠点到为止,撇下纪希白一个人回了家,行尸走肉般给自己做了顿晚餐,食不知味地吃完。
平板里还在播放手术录像,电脑里是古丽巴哈尔小朋友的病历,而客厅里,一只纯黑色的小羊羔正打着呼噜。
那是小古力送给她的礼物。
古丽巴哈尔的病更严重了,最近两周里,她做了两次化疗,一次患了败血症一次溶血,小孩疼的在床上打滚,祈求安乐死。
所有人都觉得她可怜,所有人都怜惜她,可是在生命面前,所有人都渺小如尘埃,根本救不了她。
周三,老古力终于在征求院方同意后给小古力带来了一只纯黑色的小羊羔。那天晚上,古力如愿将小羊抱在怀里睡了一觉,第二天就将小羊送给了纪绍棠。
养羊是件很麻烦的事,她不想要又怕孩子伤心,只能带了回来。
“小哈”是古力给小羊的名字。
“咩~”地一声,纪绍棠从电脑前抬起头里,看了眼小哈,又埋下脑袋。
这孤寂的生活中,也许这会是陪伴她的唯一的生灵。
古丽巴哈尔命不久矣,小哈却异常活泼。
纪绍棠尝尝皱着眉叫它安静,然而这种一个月多一点的小羊羔除了睡觉其他时间根本就不明白安静是什么。
它总是撒欢了奔跑在这两室一厅的屋子里,撞遍了家里的每一个家具。索性它学会了在砂盆里上厕所,不至于纪绍棠每天追在它身后为它铲屎。
纪绍棠或许在研读病历,或许在看熊猫视频,总之她肯定还没睡。
贺颜深这样想。
是的,纪绍棠喜欢看熊猫崽崽喝奶的视频,每天乐此不彼的看,有时候一看就是两个小时。
贺颜深坐在灯红酒绿的包厢里,右手边是几瓶名贵的酒,左手里谢谢手机反复的转。
他有一周时间没见过纪绍棠了。
他们俩好像约定俗成,每周日见一面,然后一周时间不联系。尽管每周的一次见面是他把各种特意做成巧合的情况下才见的。
今天,或者明天,他能再见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