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深一边在茶几上东摁灭了烟头,散落的烟蒂跌在地毯上,洁白的地毯上有了一小块黑色。
纪绍棠说什么都简单,说他有病也随随便便就出来了,丝毫不考虑他的感受。说结束,也能轻轻松松说出来。如果所有的事情像她说的这样简单,又怎么会折腾来折腾去。
有时候贺颜深都服纪绍棠这个锰钢直女。
贺颜深垂着睫毛,自嘲一笑。“好。”
纪绍棠心忽的一疼。
贺颜深摔门离开。
夜晚,华谊。
“深哥,你这怎么了?借酒消愁?”林承焰夺下贺颜深举起来的酒杯。
“陆时琛呢?他怎么不来?”贺颜深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他。
林承焰眼睛一亮,似乎知道什么八卦:“害,这几天被顾明洛愁疯了快。真搞不明白他们这些人咋想的,每次就要纠结这个问题。她逃他追,玩的这是什么游戏。”
贺颜深挑眉:“顾明洛又闹脾气了?”
林承焰:“嗯。上个月不是摔了吗,摔断了肋骨,住院的时候要逃,还牵扯了一个医生,陆总差点儿让人家医生这辈子都停职了。”
听到“医生”这两个字,贺颜深就很感兴趣,不知不觉就问了出来:“哪个医院的医生?”
林承焰思考了一下:“好像是人民医院的,听陆总叫他纪医生。说起来还和嫂子一个姓呢。”
“纪医生?”贺颜深的声音听起来都有些紧张。
林承焰茫然的点点头:“对啊,姓纪,挺年轻的,长的好像也不错。”
半分钟后,陆时琛接到了贺颜深的电话。
“颜深,怎么了?”
贺颜深听着陆时琛略带疲惫地声音没什么反应,着急道:“琛哥,听说你上个月为了顾明洛差点让一个姓纪的医生停职?她叫什么名字?”
陆时琛有些疑惑:“你问这干什么?什么时候你对这也感兴趣了?”
贺颜深:“这你别问,是叫纪绍棠吗?”
陆时琛“嗯”了一声,“是叫这么个名儿,还挺倔强的,也好强。自个儿坚持自己没问题,停职了三天院长给亲自请回来了。”
贺颜深突然心慌,呼吸都有些加速,纪绍棠发生的这些他从来不知道,也从来不过问。
所以他以为自己了解她,其实压根儿什么都不知道。
陆时琛听不到他的回应,又问了一声:“颜深,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