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的不行的手机取出来放到贺颜深面前。
贺颜深一言难尽的表情显示了这有多不可信,他皱着眉提起了装手机的封闭袋,“这是造了什么孽?”
纪绍棠不言语。
他把手机放下,“明天再去买一个吧,这个我留下了。”
“你要这玩意儿干什么?”
“纪念!”
纪绍棠:“……”莫非这是破产吓傻了?谁有病拿一堆玻璃渣子做纪念?
碍于贺颜深的脸皮,纪绍棠没再跟他对着来,爱咋咋地吧。
夜里十一点多,杨修苦逼地接到了自己老板,啊,不,前老板的电话,让他明天一大早就送一部手机过去,并且拿着另一部去还原数据。
杨修摸着脑壳上有些稀疏的头发,认命地叹了口气。领导说啥就是啥,领导想咋就咋
虽然在贺颜深面前,纪绍棠对贺颜深破产的事表现的毫不在意,贺颜深还是大半夜的拉着她“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装可怜。
“钱都没了,家也没了。我家好几代人打下的家业在我手上都毁了。我爹都不要我了,老宅若不是还在他手上,可能也没了。”
纪绍棠听着这些话,总觉得不太相信。
虽然这是破产之后常会发生的事儿,可是贺颜深说这些话的表情实在不像真的。
看她的表情贺颜深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微微坐起来一点,表情严肃了些:“你觉得我的债主会对你造成什么危险吗?”
纪绍棠抬起头来看着他,表情有些凝重,没想到这茬儿。
就拿刚才来说,她只想以自己为盾,为他挡下所有可能的危险。
可贺颜深到底是个男人啊。
“我……可能不会吧。”她有些迟疑。
气氛有几秒钟的僵硬,贺颜深站起来,“时间不早了,先睡吧。”
显然,纪绍棠没有给贺颜深一个满意的回答。
回了房间,纪绍棠打开电脑搜索华熙破产欠了多少钱,却没有一点点消息。
媒体只是大肆报道华熙破产,却对它欠了多少钱没有多少报道,银行更是没有出最后计算结果。
贺颜深花了两年多的时间从这个坑里跳出来,以最小的损失赢得了最大的利益,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这次破产,说突然它的确突然。可是如果有人真的对这感兴趣,寻着蛛丝马迹去查,那一定会看到很多端倪。
比如在三年前贺颜深的账户每月雷打不动地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