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司。合派之后,这数十道观数千火工居士,哪里要的了这些闲人?莫说是紫霄宫中十八头能否担当原本差事,只怕能不能留在山上还两说。
所以十八头中泰半反对。
另有一点,紫霄宫庙产不薄。除去善信进奉香火、道士打斋醮所得,山下那历代皇帝所赐的万亩良田也是财帛动人心。谁人舍得了这等过过手便能得了的油水?
薛鍔只明晰了大略纷争,赵四所言的暗害便接踵而至。
陈德源走后第三日,新任火头牛二清早送来食盒,薛鍔拿将出来便皱起了眉头。
清粥小菜,杂粮馒头,不见丁点荤腥。这便罢了,那菜肴尝了一口,竟然滋味十足!
薛鍔在紫霄宫中连吃了八天少油少盐、高蛋白吃食,加之每日习练紫霄六字诀不缀,这肺痈之症缓解了不少,起码不会时常咳血。
如今换成这等吃食,只怕时间长了病灶必然反复。
薛鍔蹙着眉头,等了片刻,待水头送来热水,干脆将那菜肴过了一遍开水,这才耐着性子吃了个干净。
等牛二过来取食盒,薛鍔禁不住问道:“牛居士……”
“小道长有话与洒家说?”
“正是,今日这饭食怎地变了?”
那牛二瓮声瓮气道:“洒家倒是知晓一二,都厨记挂小道长饮食,请了子孙庙真修过眼。那真修极擅岐黄之术,看了小道长的菜谱直摇头,说害人不浅。又另拟了一张菜谱,灶上可都是按照菜谱烹制,可还合小道长胃口?”
薛鍔面上不显,心里将那被人当了抢使的子孙庙真修骂了个体无完肤。好不容易身子骨硬朗了一些,再吃这等吃食,甭说熬到师父归山,只怕这个冬天都熬不过去。
薛鍔面露微笑,赞许道:“今次菜肴有滋有味,颇为难得。”
那牛二却是个莽撞人,根本听不出薛鍔话中有话,当即挠头憨笑道:“洒家也是这般想的,此前小道长吃食好似清水煮,恁地滋味都没,如何下口?今回却是不同,离着老远便能嗅到香味。不瞒小道长,洒家便是闻一闻,斋堂上也能多吃俩馒头。”
“哈哈,牛居士风趣。”
牛二道:“小道长恁地客气,唤洒家牛二便是。时候不早,灶上烂事繁多,洒家就不久留了,小道长告辞!”
牛二风风火火走了,耳房之中的薛鍔沉下脸来。这都厨陈德龄却是个阴狠之人,找了真修做挡箭牌,自己若是死了,便是师父回来也寻不出他的错处。
这事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