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与玉蓉……只怕有些波折?”
薛振鍔纳罕:“这却奇了,清微又非全真,不禁婚嫁,师兄与李师姐又情意相合,怎会平生波折?”
“此事……一言难尽。玉蓉未出生时,其父母与一户人家指腹为婚。其后玉蓉家道中落,被其师偶遇相中,带返武当山。那户人家原本只当婚事作罢,十余年不曾理会。不想,那人家的男子年前上山,一眼便相中了玉蓉,待得知与其有婚约,回家便闹腾不已。
那人本是家中纨绔,上有祖母宠溺,闹将两回,其祖母便耐不得哀求,这才遣人旧事重提。”
“哦?还有此事?”薛振鍔略略诧异,随即道:“可师姐已是修行中人,哪里还用理会这等俗世婚约?”
刘师兄点点头:“正是如此,前番玉蓉便以此推拒。也不知玉虚宫中谁人走漏了我与玉蓉之事,那人得知此事,今次又闹将上来,搅得玉虚宫不得安宁。玉蓉之师不耐烦之下,干脆闭锁宫门。
师弟向来足智多谋,此事我与玉蓉计较半晌,始终不得其法,还请师弟帮我谋划一番。”
明白了,不过是李玉蓉曾经有婚约,修行之后婚约本就不作数了,结果那人见色起意、旧事重提。若李玉蓉独身一人也就罢了,那人如何闹也闹不出名堂了。
可偏偏李玉蓉与刘师兄情投意合,若这俩人结成道侣,那人必不能善罢甘休。想来,那户人家俗世之中能耐不小,不然也不至于难住刘师兄。
薛振鍔思虑道:“既如此,师兄莫不如与李师姐远遁千里,从此闲云野鹤,做一对神仙眷侣岂不美哉?”
刘师兄瞪眼道:“莫要打趣!玉蓉天资卓绝,他日必承袭其师衣钵,怎能与我私相授受、离群索居?”
“啧,这就难为了……不知那人有何背景?”
“此人为荆州司马三子。”
司马为两汉官职,此时为别称,荆州司马便是荆州府同知,正五品,属一府的二把手。
荆州府隶属湖广,同知为佐贰官。原身记忆告诉薛振鍔,这佐贰官难以升迁,只怕这荆州府同知不得大机缘难以转迁。正五品的官职不大不小,闹将起来真武派自然不怕,那清微玉虚宫只怕承受不住。
一府同知略作手段,单是影响道纪司勘核道牒,便能让清微玉虚宫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此节,薛振鍔便皱起眉头。
“师弟……此事难为?”
薛振鍔的便宜老爹是正三品按察使,问题人在广西,根本管不到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