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舞几十遭,单单眼力,便是师父袁德琼也远远不及。他看得分明,那人一身破烂道袍,虽不曾看见面目,可看背影却准是那张道人无疑。
薛振鍔咬牙道:“我瞧得分明,此人便是那张道人。原以为张道人逃之夭夭,不想竟躲在此山之中。咦?此山看着倒是有几分眼熟。”
刘师兄道:“此山便是云居峰。”
原来是当日魔修将他与殷素卿掳掠藏身之所。薛振鍔言道:“师兄,我观那张道人行事鬼祟,只怕内有蹊跷。不若我二人缀上去,瞧个分明。”
刘师兄凝眉沉吟。
薛振鍔又道:“说不得那幕后真凶便应在张道人身上。”
刘师兄顿时意动,道:“好,那便缀上去观望一二。”
言罢调转身形,朝着云居峰扑去。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李万春与顾定阳纵马奔行,直扑徐家集。
端坐马上,李万春面色阴沉,几番欲言又止,到底忍不住开口道:“顾老哥,小弟……”
那顾定阳小道:“贤弟可是不解为兄顺势应下那小道童之言?”
李万春道:“正是如此。你我心知肚明,那徐赖头只怕不是此间真凶。”
顾定阳绕有深意的瞥了李万春一眼,笑道:“贤弟头次发遣差事,内中情形不懂也是有的。
我等散修,为何身入公门,做那鹰犬爪牙?”
李万春道:“自是为了功法、丹药。”
顾定阳点头道:“儒家有言,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我等又非儒门弟子,所求不过一个财字。既为财而来,何苦披肝沥胆,事事较真?”
李万春沉吟不语,心中却微微解惑。
顾定阳又道:“再说此案,你我查询良久,颇为棘手,只怕又是一桩无头公案。那周同知不过芝麻官一个,也不知走了谁的门路,让楚王为其张目,这才让我等玄机府供奉离京索拿真凶。
楚王此举不过邀名卖直,取悦仕林,又与我等玄机供奉何干?楚王要交代,提举发遣我等,自然是要给楚王交代。”
说着,顾定阳拍了拍新得紫皮葫芦:“那清微玉虚宫虽然势微,可到底与云台观有所牵连。既然此番如此上道,我等又何必做那恶人?
薛童子既然点出徐赖头此人恶行昭昭,那便打杀了事,如此上下都有交代,你我兄弟也可尽快回京修行。”
李万春恍然:“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