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运气血,身子消耗极大。
腹中饥饿难耐,薛振鍔干脆将两样菜肴拌在饭碗中,囫囵吞将下去。心中却想着,总是这般不是法子,需得偶尔打打牙祭。不若去后山逮了猎物,寻那张道人烹而食之。
算算时日,师父袁德琼闭关两月有余,薛振鍔其间只与那张道人碰过一面。这老不修与那翠姐儿在后山石坪耕了三分菜地,每日里逍遥自在。
尤其那翠姐儿,烧得一手好菜,那香味端地勾人。
草草用过餐,刷过碗筷,薛振鍔与王师兄言语一声便匆匆离去。他从后门离了紫霄宫,径直奔向后山竹林。
此时秋高气爽,鸟兽肥美,正是狩猎好时节。刚从树林了穿行而出,远远便见竹林巨石边,二女持剑而立,略略对峙,便绕在一起,一时间双剑上下翻飞,好似蝴蝶乱舞。
薛振鍔定睛望去,那身形略矮的,是殷素卿,手中飞火剑折出道道霞光,忽快忽慢;身形高挑的是其护卫安贞,此女手中一柄单刃长剑,绸布做穗,持剑姿势颇为古怪。
但见其右手持剑,左手持绸,双手齐动,手中单刃剑来回画圈,寻了破绽或劈或刺,招式古朴,却极为致命。
略看了片刻,薛振鍔心中暗忖,只怕这安贞是在给殷素卿喂招,便是些许光景,安贞明明寻了三处破绽,却每次都引而不发。
殷素卿久攻无果,发起狠来,娇喝声中剑如密雨,弃了剑路章法,径直胡乱劈砍起来。
他心中暗忖,殷素卿这般显是心境极乱,也不知遇了甚地事端。偏安贞在一旁,此女不是个好言语的,现下绝非问询之机,须得寻个时机再问个分明。
思虑妥当,薛振鍔退回林中,兜转两圈,寻了一窝野兔,奔行几步一脚将一只肥硕兔子卷在半空,张手便掐住那野兔双耳。炼谷化精三月有奇,薛振鍔周身气血愈发充盈,早非一载前的病弱童子。
那野兔胡乱踢腾一阵才消停下来,薛振鍔辨明方向,朝着后山石坪行去。
不过两刻,石坪近在眼前,隐有丝竹之声传来。待上了石坪,便见张道人那老不修好似大爷一般躺在一方竹椅,翠姐儿依在草庐床前,正吹着一曲婉转笛声。
翠姐儿见了薛振鍔,当即放下竹笛,笛声唤道:“郎君,有客来了。”
“唔……嗯?”张道人睁开双眼,瞥见是薛振鍔,当即道:“却是恶客,老道近来不凑手,那银钱须得缓上一年半载。”
薛振鍔晃了晃手中兔子:“你甚地时候阔绰过?且安心,此番只